“我在,王爷。”
我放下手中的书。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突然轻轻地捧起我的脸,问道:“禾婉,你心里有我的,对么?”
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他亦点点头。
又倒下去,沉沉地睡了。
我又坐近了一些。
萧怀瑾生的真是好看。
这些年,我从未敢将自己的心剖开了看。
或许,是不允许。
萧怀瑾是什么人啊,他心怀万民是天底下最好的王爷,他救过我,是我的恩人。
在我的心中,我应该像供奉菩萨一样。
可当我十五岁,他下厨为我长寿面时,我就开始有了心事。
我一直藏啊,藏啊,直到我们再回到上阳别苑。
藏不住了。
我爱他。
我爱萧怀瑾。
爱到我认为靠近他都是一种亵渎。
当听到萧煜辰污蔑他和我之间的关系时,我十分气愤。
因为我怕因为我的存在,让他名声受损。
所以,我应该远远地看着他,就好。
我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他的鼻翼,轻轻地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被子听到他平稳的心跳。
“就这一次,王爷。”
让我如此放肆地靠近你一次。
第二天清晨,萧怀瑾又起身去府衙。
只是他嘴角的笑意压不住。
我问他。
他也是有些疑惑,道:“昨晚似乎是做了个美梦。”
21.接连不断的暴雨让原本新修的河堤再次决堤。
萧怀瑾连着两日都没有回来。
问了府衙的官员,只说王爷在堤上。
我眼皮突突跳,心慌的不行,终于没有按捺住,还是赶着去了河堤。
洪水滔天,修河堤的河工行迹匆匆。
我一路问,才打听到王爷今天在上游的驻点棚里。
路上又听见有人高声议论:”听说有人掉在水里了。”
“你们说的是谁?”
我抹掉脸上的雨水高声问。
“就是从京里来的王爷啊!”
“说是有河工掉进洪水,那个王爷救人,也掉下去了!”
我顾不得掉在地上的油帽,脚下一浅一深地奔向毡棚。
毡棚里的官差不认识我,只驱赶:“女子跑到这里做什么?
扰了修坝大事,要你小命!”
我顾不得与他们争辩,问:”清平王呢?”
“清平王?”
“清平王,萧怀瑾,人呢?”
我四处找那些戴着油帽的人,却在案桌上发现了扔的乱七八糟的油帽和油靴。
这是我给他备的油帽。
上面还有我绑的红绳。
以前,爹爹出远门,娘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