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见明萱仍然被绑着,鬓发散乱地躺在地上,全然没有了我初见她时的优雅端庄。
“你可知你父为何流放?”
“当然是你爹那个贱人背后插刀!”
“插刀?”
我不由有些悲凉道,“整个户部的贪污都指向你爹,这还认为是插刀?”
明萱一怔,目光已经有些闪烁。
我让阿香帮我把她扶起,靠着床沿坐正。
“若是我父亲有本事将手伸到户部,他怎么可能那么快被贬官清算?
正是因为他上奏替你父亲鸣不平,才被人排挤。”
“你少骗人!”
她嘶哑着嗓子大喊。
“你出入那些贵妇家宅,不可能没听见一点风声,你只是不信。”
我忍住泪狠戾道,“我知道你擅长书法,因为恨,模仿我的字迹写信给我爹娘逼死他们。”
“若说从前我被你折磨,那是我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可是你不该害死他们。”
“我已经死在你手里一次了!
我的孩子也死在你手里了!
你曾经说要做他小姨的孩子!”
明萱的目光有些茫然,她呆呆地看我一眼,又望向摇曳的烛火。
“我知道宋夜心里有你,可凭什么?
我先认识他,我先定的婚,却是给你做了嫁衣,我怎么可能不恨。”
她幽幽冷笑一声。
“你在时,我尚要拼尽全力泼污水才能让他对你失去信任,这样也不愿意休了你。
可一个死了七年的人忽然好好地回来了,还这样的年轻,他就再也不会听我说任何话了。”
“成王败寇,”她顿了顿,“我知道这是你折磨我的手段。”
“你也说了成王败寇,”我惨笑道,“宋夜的军功是为谁立的?
他的姑姑又是谁?
当初的红妆案,又是贪了谁的红妆?”
明萱一怔。
宋夜的姑姑是皇后,而那年的红妆案,正是皇后的小女儿出嫁的嫁妆其中的几颗夜明珠,被替换成了更廉价的南海珍珠。
因为自小被训导如何成为一个贤惠的妻子,这么多的事情,我当时一件也没有往深处想。
还在天真的以为,是明萱与我争夺丈夫。
14宋夜杀人了。
总管被挖了心,吊死在他书房外的榕树上。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帝耳中。
大理寺的人应当很快就会来侯府询问情况。
我在午睡,突然感觉身旁沉了一些。
“卿卿,满意吗?”
我回过头:“满意什么?”
“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