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册、印着牙印的橡胶奶嘴。

而监控录像永远在凌晨一点三十分变成雪花,那些物品的主人,则会在不同的站点重复上演死亡的瞬间。

10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有两个一个是青石桥站的吞头男当列车驶入青石桥站时,温度骤降。

站台灯光泛着青灰色,广告牌上的酸奶海报渗出褐色水渍,像干涸的血迹。

穿灰西装的男人站在闸机前,领带歪斜,公文包裂口处耷拉出一截肠子。

他的脖颈有一圈深紫色勒痕,皮肤下蠕动着树根状的黑线。

“滴——验证失败。”

刷卡机发出尖锐警报,吞头男浑身一颤。

他机械地重复刷卡动作,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溺水般的“嗬嗬”声。

我攥紧操作台上的平安符,看着监控画面里他的头颅开始扭曲—— 第一夜:他的头突然180度后转,后脑勺裂开血盆大口,将闸机整个吞入。

第二夜:头颅如气球般膨胀,眼珠爆裂,舌头缠住站务员亭的栏杆。

今夜:他的动作格外迟缓。

刷卡第十三次时,喉咙里传出槐树枝条生长的“咔咔”声。

“救……命……”他的下颌骨突然脱落,整颗头颅被无形的树根拧断,滚落到轨道中央.断颈处钻出密密麻麻的槐树嫩芽,根系顺着铁轨爬向驾驶室。

我猛拍关门键,车轮碾过头颅的瞬间,颅骨碎裂声混着童谣在隧道回荡:“青石桥,吞人脑,槐树根下冤魂饱……”11另一个就是莲花巷站的旗袍女莲花巷站的瓷砖永远泛着水光,像擦不净的血泊。

穿墨绿旗袍的女人立在自动售票机前,珍珠项链陷在脖颈刀伤里,腐肉间隐约露出森白颈椎。

她左手攥着染血的硬币,右手小指缺了一截——那截断指此刻正躺在我口袋的育儿手册夹层中。

硬币投入票箱的刹那,她的头颅猛然垂下。

硬币从脖颈刀口滑入胸腔,撞击肋骨的闷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旗袍女抽搐着抬起手,指尖插进伤口,抠出一枚长满绿锈的铜钱。

第一晚硬币掉落后,她的内脏从刀口涌出,在地面拼出“1998”的年份。

第二晚她突然转向监控镜头微笑,黑洞洞的嘴里塞满槐树花。

今晚她将铜钱按在售票机屏幕上,玻璃映出的却不是车票价格,而是一段模糊影像——1998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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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