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计划，终究还是失败了。
但代价是如此沉重。
在陷入黑暗前，我想起陈蓉的笑容，想起她的泪水，想起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这一切，值得吗？
10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滴滴作响的仪器。
这是我在昏迷三天后第一次睁开眼睛时的感受。
床边，陈蓉握着我的手睡着了，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醒了？”
张明轻声走进来，“医生说你运气很好，腿骨只是轻微骨裂，没有伤到要害。”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陈蓉立刻惊醒。
“老公！”
她扑到我胸前，泪水打湿了病号服。
“别哭。”
我轻抚她的头发，“对宝宝不好。”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愧疚和感激。
“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
但是那天...当你不顾一切地推开我时，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爱我的人。”
张明适时地走出病房，给我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高启呢？”
我问。
“被捕了。”
她擦干眼泪，“那个病毒程序最后自毁的时候，意外保留了一份完整的证据副本。
足够让他在监狱里待上很久了。”
我笑了笑。
“这个结局，比我设计的复仇计划好得多。”
“其实...”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爸爸知道了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他...他想见你。”
病房门被推开，陈民生坐着轮椅被护士推了进来。
他比我印象中的样子苍老了许多，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锐利。
我试图坐起来。
“别动。”
他抬手示意，“我只是...来道歉的。”
我愣住了。
这位叱咤商场数十年的企业家，居然会向我道歉？
“当年的事情，我对不起你父亲。”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太急于求成，做了很多伤害别人的事。
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
“爸...”陈蓉惊讶地看着父亲。
“我同意你们的婚事，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他的潜力。”
陈民生看着我们交握的手，“但后来...我看到你们是真心相爱的。
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救赎机会。”
“可是高启...”我说。
“是我看错了人。”
他叹气，“我太相信他了，没想到他会...”说到这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爸！”
陈蓉连忙去拍他的背。
“我时日不多了。”
等咳嗽平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