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截，飞出的机械心脏被我凌空接住。
透明舱室里的卡牌突然激活，在雨中投射出全息影像：1994年的实验室里，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将银色液体注入婴儿的囟门，那孩子胸口浮现的十字胎记，与我现在的伤疤完全重叠。
这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尸车的引擎轰鸣变成集体低吟，它们像朝圣者般缓缓跪倒，仿佛在向某个神秘的存在致敬。
我握紧结晶化的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在笑——那是我记忆中母亲怀抱婴儿时的温柔笑容。
机械心脏在我的掌心剧烈震动，卡牌投影出的婴儿啼哭声在肆虐的暴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尸车群保持着整齐的跪姿，仿佛一群等待审判的罪人，唯有领头车的绞肉刀还在无情地转动——那上面捆绑着的女人正在迅速地融化，香奈儿套装下赫然露出的，是与林悦如出一辙的机械骨骼。
“赝品。”
我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随即用力一捏，机械心脏的外壳在我的掌心化为齑粉。
就在这时，铁甲士兵卡牌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猛然吸附在方向盘上，紧接着，五菱宏光的外壳开始疯狂增生出银色的尖刺，仪表盘上也弹出一个全息警告：检测到母体基因，激活杀戮模式。
老李那残缺不全的躯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脊椎处竟弹出一根血色数据线，插入了车载接口。
他的电子眼闪烁了三次，最终，那光芒彻底熄灭。
与此同时，中控屏上闪过一串坐标——北纬30°12′，东经120°09′。
尸车顶部的喇叭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电流杂音：“交出母体核心，否则启动焚化程序！”
随着话音落下，主教的全息投影在雨幕中缓缓浮现，他手中的遥控器正连接着女人头颅内的炸弹。
我猛地一打方向盘，五菱宏光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狠狠地撞向了一旁的油罐车。
乙炔喷枪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泄漏的汽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当爆炸的气浪如巨浪般掀翻领队的尸车时，铁甲士兵的虚影从车顶腾空而起，生锈的巨剑在雨幕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
“你输了。”
我踩住了主教的投影发生器，“真正的母体核心在……”就在这时，女人的机械头颅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