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从出生就是块人形兵器！”
哪吒的嘶吼震碎十二尊巨像，混沌之气彻底吞噬七色莲。
归墟开始坍缩，虚空裂口中涌出九幽的阴兵，那些半人半龙的怪物额间都烙着“忠”字。
傩面女子狂笑着张开双臂，巫族刺青脱离皮肤，化作三千柄血色小剑刺向哪吒：“对！
就是这样！
用混沌骨撕开这虚伪天道！”
敖丙的龙爪突然穿透女子胸膛，捏住那半枚灵珠：“老妖婆，你当真以为没人看穿你的把戏？”
他指尖发力，灵珠裂痕中渗出黑雾，“三百年前巫族圣女自愿剖腹产子，不是为了复活巫族——是要借混沌骨吞噬三界，把万物炼成归墟的薪柴！”
女子的身躯开始膨胀，皮肤下涌出青铜液体：“是又如何？
你们龙族跪舔九霄殿的时候，不也拿子嗣填海眼？”
她反手抓住敖丙的断角，巫族文字顺着伤口钻进血脉，“你体内流着蚩尤战血的事……敢告诉哪吒吗？”
混沌漩涡的中心，哪吒正将手插进自己的胸腔。
青铜心脏被扯出的刹那，归墟的时间长河具象成实体——他看见五岁的自己追着海夜叉跑过陈塘关小巷，而殷夫人躲在暗处，用簪子将巫族咒文刻进他每一根骨头；看见敖丙在东海龙冢剜鳞时，剜出的逆鳞里藏着蚩尤战旗的图腾；最后看见傩面女子跪在元始天尊座下，捧着刚出生的自己说：“此子炼成之日，便是天道重归混沌之时。”
“原来如此……”哪吒捏碎青铜心脏，混沌之气化作十二柄弑神刀悬在身后，“天道不敢灭世，就造个疯子替它动手。”
杨戬的青铜藤蔓突然缠住所有弑神刀，藤蔓上的七色莲疯狂绽放：“李哪吒！
归墟坍缩会吞噬三界！
你必须用混沌骨重构秩序！”
“秩序？”
哪吒抬手握住一柄弑神刀，刀身映出他半人半雾的面容，“天道吃人，归墟吃神，哪儿来的狗屁秩序！”
刀光斩落的瞬间，敖丙用龙尸堵住归墟裂口，灵珠寒气冻住时间流速。
傩面女子的残躯突然爆开，血雾中浮出巫族圣女的虚影——她伸手抚过哪吒的脸，指尖温度与殷夫人临终前如出一辙：“孩子，你猜为什么所有李家人都会为弑神刀疯狂？”
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哪吒一模一样的青铜核心：“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