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骨子里透出的恐惧和绝望。
我别过头,看向窗外。
霓虹灯飞速后退,像一幕幕光怪陆离的幻影。
那些曾经熟悉的街道、建筑,此刻都变得陌生而疏离。
“周扬,”晓晴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会离开我吗?”
我猛地转过头,看着她。
她的眼睛红肿,像两颗被雨水浸泡过的樱桃。
“离开你?”
我苦笑,“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可是我爸……没有可是。”
我打断她,“晓晴,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最后的……挣扎。
出租车停在晓晴家楼下。
我付了车费,扶着晓晴下了车。
小区里很安静,只有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
“上去吧。”
我说。
晓晴摇了摇头。
“我……我不敢。”
她说。
我看着她,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
我叹了口气,重新搂住她的肩膀。
“我陪你。”
我说。
我们慢慢地走着,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电梯缓缓上升,数字一个个跳动,像一颗颗冰冷的心跳。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晓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了进去。
“别怕。”
我轻声说。
我们走出电梯,走廊里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晓晴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张天明。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家居服,脸色阴沉,眼神锐利。
看到我们,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晓晴,”他的声音很冷,“你怎么回来了?”
晓晴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爸,我在外地听说你的事情后我就 回来了,你的事怎么样 ?我……”她轻声应道。
张天明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