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目标简单又坚定。
可如今,蓝曦臣的出现,像是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让他对很多事都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江宗主,这么晚了还在忙?”
温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江澄猛地回头,瞧见蓝曦臣手持一盏灯笼,暖黄的光晕将他笼罩,整个人都透着柔和。
“泽芜君。”
江澄下意识地挺直脊背,把古籍往身后藏了藏,像是怕被看穿心思,“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蓝曦臣走近,目光落在江澄手中的古籍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看来江宗主对这清心咒改良一事,真是上心。”
江澄轻咳一声,别过头去:“事关重大,自然要多花些心思。”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清楚,自己今晚的烦躁与这古籍并无多少关联。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唯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衣摆。
蓝曦臣抬眸,望向夜空中的明月,轻声说道:“今夜月色很美,让人想起许多往事。”
江澄不自觉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月光洒在脸上,思绪飘得更远。
他想起小时候在莲花坞,和魏无羡一起偷莲蓬被抓,被虞夫人罚跪祠堂;想起父母离世后,他在废墟中捡起紫电,发誓重振江家的决心。
这些回忆,如今想来,竟有些遥远。
“泽芜君,你……”江澄犹豫着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他想问蓝曦臣对自己的看法,想问他们之间的相处算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蓝曦臣似是察觉到他的纠结,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江宗主,若有心事,不妨说与我听,或许说出来,便会好受些。”
江澄与他对视,在那温柔的目光里,心中的防备悄然松动。
可就在他准备开口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魏无羡晃晃悠悠地走来,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哟,你们俩在这儿呢。”
魏无羡眯着眼,笑嘻嘻地说,“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儿聊什么呢?”
江澄瞬间收起那一丝难得的柔软,恢复了平日里的强硬:“你又喝多了,跑这儿来发什么疯?”
魏无羡打了个酒嗝,摆摆手:“没喝多,就是睡不着,出来逛逛。”
说着,他凑到两人中间,“正好,我也有事儿想和你们说。”
江澄和蓝曦臣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