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被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万幸的是河里有些水,并没有想象的疼。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男人就是当初三叔和买家交易的时候,跑着向我们喊警察来了,导致三叔夺路而逃意外死亡的那个人。
我艰难的站起来,回头看见远处刚才那个男子向我这边跑来,而这一次,我差点死于偷车然后意外车祸死亡。
来不及多想,我钻进了小河旁边茂密的玉米地里。
我在玉米地里待到夜晚,因为玉米地里的蚊子多的吓人,在我身边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而且白天发生的事故在我的脸上留下了巨大的伤疤,脸上火辣辣的疼。
现在这个样子,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开始后怕起来,才觉得没了三叔的生活这么的难。
现在,我摸着那次事故在脸上留下的伤疤,看着那张我在路边撕下来的主角是我的寻人启事,回家的念头更重了。
我丝毫没有头绪,一路向南是我最有把握的方向。
我不知道到走了多久,三叔死的前几天还一天天的数着日子,慢慢的我也记不得究竟有多少天,走了有多少路,我的头发已经乱糟糟几乎都到了肩膀,脸上的伤已经痊愈,只不过留下了长长的疤痕,有时候路过某个有玻璃的墙的建筑物,我都认不清墙上我的影子,这是我曾经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情,我得生活下去。
渐渐的我发现火车站是个好地方,这里人来人往,总不乏好心的人给递上些吃的,累了还可以在大厅里面睡觉,虽然一开始我总是被火车站的保安轰走,但是后来在我找了几件破衣服,在公关洗手间里洗了脸洗了头之后他们就不再赶我走了,可是这样又没有人给我递吃的,我只好又去饭馆附近翻垃圾桶。
快过年了,我打算在这个城市的火车站过年,我觉得已经到了南方城市了,因为尽管火车站的大屏幕还有横幅都打出了迎接千禧年的标语,但是我身上的穿的依旧是破运动裤,和一件后背烧了一个洞的破毛衣,不冷,不像曾经和三叔待过的城市,我第一次知道过年这个词是和三叔在一个简陋民居里取暖的时候三叔告诉我的,那时候我还问三叔,什么是过年,三叔说过年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吃个饭。
什么时候我才能和家人吃上团圆饭?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