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澈，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里面却隐隐含着泪光，那泪光中闪烁着生活的苦难与对未来的迷茫。
她比划着手势，动作有些慌乱和局促，春生虽然看不懂她的手语，但从她的眼神和动作中，能真切地感觉到她的善意。
“她说你腿不好，让你进屋坐。”
媒婆在一旁翻译道。
春生走进屋内，屋内昏暗无光，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些许微弱的光亮，那光亮在这阴暗的屋子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墙角堆着几个破旧的麻袋，里面装着晒干的玉米，玉米颗粒饱满，却掩盖不了生活的贫困与艰辛。
秋菊端来一碗热水，热气腾腾的水汽升腾而起，模糊了春生的视线。
春生接过热水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那双手冰凉刺骨，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般，春生的心猛地一揪，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
“你们聊，我去外头转转。”
媒婆识趣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屋内只剩下春生和秋菊两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和安静。
春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捧着那碗热水发呆，热气熏得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秋菊坐在他对面，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她的眼神时不时地看向春生，又迅速移开，像是在害怕什么。
过了许久，秋菊突然站起来，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布包，里面是一双崭新的布鞋，针脚细密均匀，鞋底纳得厚厚的，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
秋菊把鞋放在春生脚边，比划着让他试试。
春生的眼眶瞬间发热，一种久违的感动涌上心头。
自从腿瘸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穿过新鞋，更没有人如此细心地为他做鞋。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感动、惊喜、愧疚交织在一起。
他缓缓脱下破旧的胶鞋，那胶鞋已经破旧不堪，鞋底磨得几乎平了，鞋帮上也破了好几个洞。
他把脚伸进新鞋里，不大不小，刚刚好，仿佛这双鞋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谢谢。”
他哑着嗓子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秋菊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那笑容纯真而灿烂，仿佛能驱散这世间所有的阴霾。
她从灶台上拿来一个搪瓷缸，里面装着几个煮熟的土豆，土豆的表皮有些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