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里的铁线虫。
“和仓库那具尸体一样。”
陈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举着虹膜检测仪，镜片在暗处泛着绿光，“你猜我在她视网膜里发现了什么？”
仪器屏幕突然亮起，林然看见无数蠕动的三角形符号，仿佛某种邪恶的图腾。
工具箱被踢翻的巨响划破雨夜。
林然把陈昊按在墙上，手术刀抵住他的喉结，“你早就知道！
那个地窖，那些文件，你表舅根本不是突发脑溢血！”
陈昊的呼吸喷在刀刃上，“你口袋里那张纸，写着第三实验室。”
他笑得像个赌徒，“我们打个赌？
明天进城找汽油，你会看到比地狱更精彩的东西。”
加油站里的眼睛晨雾像尸体的裹尸布缠在公路上。
林然握紧方向盘，副驾驶座上的虹膜检测仪闪着红灯。
后视镜里，陈昊正在组装某种仪器——用保险箱里的零件和女研究员的注射器。
加油站的招牌斜插在废墟里，便利店玻璃碎成蛛网。
林然刚拔出油枪，就听见婴儿的啼哭。
货架后面蜷缩着个孕妇，肚子大得吓人。
她颤抖的手举起半包饼干，“救救我的孩子……”陈昊突然举起虹膜仪。
绿光扫过孕妇脸庞的瞬间，仪器发出刺耳的蜂鸣。
“别看她的眼睛！”
陈昊厉喝。
太迟了。
林然看见孕妇的瞳孔分裂成三个三角形，像万花筒般旋转。
她的肚皮突然爆开，十二条裹着粘液的节肢破体而出，顶端是闪着寒光的三角形口器。
霰弹枪的轰鸣声中，林然摸到孕妇冰冷的颈动脉。
本该跳动的地方，有个凸起的硬块——切开皮肤，金属铭牌泛着冷光：实验体09号，第三实验室。
第四章：第三实验室沥青里的金属铭牌卡车碾过柏油路上翘起的钢筋，底盘擦出一串火星。
林然盯着导航仪上闪烁的红点——那是从孕妇体内挖出的金属铭牌发出的信号，此刻正指向市中心废墟。
陈昊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摩挲着虹膜检测仪外壳的三角形凹槽，仪器每隔三十秒发出“滴”的轻响，仿佛在倒计时。
“信号源在百货大楼地下停车场。”
林然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障，后视镜里映出陈昊阴郁的脸，“你早就知道那里有实验室？”
陈昊的拇指按在胸口的吊坠上，银质三角形边缘割破皮肤，“我表舅的纺织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