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母亲的血:“内子并非药人,她只是……只是前朝遗孤?”
囚犯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盘踞着与项逸辰相同的金纹,“当年冷宫走水,长公主抱着龙凤胎出逃。
你以为圣上为何留你性命?
不过是要用你顾氏血脉,温养她体内代代相传的疯症诅咒!”
地牢突然震动,母亲抱着襁褓破门而入。
我惊恐地发现她怀中婴儿心口嵌着半枚雪魄珠,而珠内血丝正与我手中的银针纹路重合——那竟是我自己!
“阿娘……”我听到自己幼小的声音在母亲怀中啼哭,而母亲的眼中满是绝望与坚定。
幻境破碎时刻项逸辰的软剑同时贯穿我和陈情的胸膛,剧痛让我瞬间回归现实。
雪魄珠的七彩流光中,他脖颈金纹化作锁链缠住陈情:“当年冷宫被抱走的根本不是双生子,而是三胞胎!”
陈情的瞳孔骤然收缩。
“长公主用禁术将诅咒分给三个胎儿,我是承毒者,你是容器。”
项逸辰剑锋搅碎血色玉石,“而真正的药引,是刚出生就被送出宫的幺妹——”他染血的手指拂过我眉心血痕,那里浮现出与水晶棺骸骨相同的六指骨印。
洞窟突然地动山摇,我们三人血液交融处,雪魄珠终于显现出最终形态:一株并蒂莲从水晶棺中破土而出,花蕊中坐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虚影。
“阿姊……”虚影伸手触碰陈情溃烂的脸,“该醒了。”
并蒂莲绽放的强光中,整个洞窟仿佛被无尽的光辉填满,时间都变得缓慢而凝重。
项逸辰将我推向生机盎然的洞口,那里透着微弱的晨光,而他却转身走向开始坍塌的祭坛。
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他的身影在漫天流火中显得格外孤独。
最后一刻,他扯下颈间那枚龙纹玉佩,塞进我的掌心。
那玉佩上沾着的血正缓缓渗入我腕间的银针,仿佛将他的生命与我的命运紧紧相连。
“替我看看……”他鎏金的眼眸映着漫天流火,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有疯症的新山河。”
他的身影渐渐被尘土和烈火吞没,而我却仿佛还能听到他最后的低语:“清栀,别忘了,你是我唯一的救赎。”
尾声永宁坊新开的医馆前,春意正浓,花香与药香交织在一起。
说书人正讲着三年前那场离奇的地龙翻身,他绘声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