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张新照片，女孩们锁骨处都有栀子花烙印。
我跨上车时，后视镜里苏家保镖正在追来。
“去儿童医院。”
我扯掉输液管，给暗网直播间输入标题：#被偷走的人生正在直播#。
林阳的游戏账号突然弹出打赏提醒，我点开他最后登录的IP地址——正是王秀兰越狱前服刑的监狱。
暴雨砸在挡风玻璃上时，我摸到座椅下的定位器。
拆开的瞬间，仪表盘显示油量即将耗尽。
周倩突然猛打方向盘：“学姐，前面是跨海大桥！”
后视镜里，苏家保镖的车亮起改装过的警灯。
我按下手机快捷报警键，同时打开油箱盖。
海水咸腥的风灌进车厢时，我笑着把打火机抛向身后：“告诉他们，栀子花开了。”
我在海底睁开眼时，腕间的栀子花手链正随着洋流晃动。
氧气面罩早就被浪卷走，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恍惚间又回到六岁那年，养母把我按进腌菜缸时那种缓慢的窒息感。
跨海大桥的爆炸声还在耳膜里震荡。
后视镜最后定格的画面里，苏建国的保镖车被火光吞没，像极了当年他派人烧毁孤儿院档案室的模样。
周倩在入水前把我推出驾驶座，她染成粉色的头发像海藻般散开，手里还攥着从林阳背上拍下来的暗网名单。
暗流推着我撞上礁石，腰间缝合的疤痕再次崩裂。
血色引来的鱼群中，有条蓝环章鱼游过，腕足上套着枚钻戒——是王秀兰被逮捕那天，从法院下水道冲走的脏物。
意识涣散前，我摸到潜水服暗袋里的密封盒。
二十个微型U盘在防水膜下泛着冷光，每个都贴着被拐儿童的名字。
直播手机居然还能开机，镜头扫过海底沉船时，弹幕疯狂刷着经纬度坐标。
浮出海面时，朝阳正刺破乌云。
我摘下面具，用刀背敲响生锈的船锚。
暗号般的节奏惊起成群海鸟，远处快艇的引擎声撕开寂静，船头站着三个穿高中校服的女孩，锁骨处都纹着栀子花。
“苏念姐！”
最小的那个甩出攀登绳，耳后胎记和我如出一辙。
她手腕上戴着我从拍卖会偷回来的长命锁，锁芯里藏着苏氏集团行贿名单。
我们驶向公海交接证据时，国际刑警的直升机正在头顶盘旋。
金发女警抛下软梯的瞬间，我突然翻身跃入海中。
装着抗癌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