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所有克隆体。”
我试着移动手指，发现四肢连接着脑波放大器。
徐璐（或者说X-019）正在调试意识传输程序，她机械脊椎上的LED灯显示着上传进度：87.3%。
“为什么要制造这么多我？”
我盯着监控屏上正在攻打大楼的警方无人机群。
“因为你给陆川植入的皮下传感器。”
母亲调出我婚礼当天的监控，“它记录的微表情数据库，是训练克隆人最完美的样本。”
记忆如病毒般复苏。
原来这些年我对陆川的生理监控，都在为这个克隆计划输送养料。
那些他出轨时的瞳孔收缩数据，醉酒后的脑电波图谱，最终都成了制造“完美妻子”的代码。
“启动电磁防护罩！”
徐璐突然大喊。
落地窗外，我改造过的顺丰无人机正在撞击防弹玻璃，它们的货舱里满载着从特斯拉残骸回收的电池组。
趁徐璐分神，我咬破舌尖激活脑中的纳米机器人。
这是父亲临终前通过疫苗植入我体内的最后防线。
当机械虫群顺着脑神经游向视觉中枢时，整个克隆工厂的监控画面突然开始倒带。
“你在改写记忆编码？”
母亲的全息影像开始扭曲，“没用的...我的云端备份...但你忘了区块链的特性。”
我吐出带血的唾液，“每个克隆体的成长记录，都被我刻在比特币的583491个区块里。”
大楼突然剧烈震动，警方用电磁炮轰开了地下通道。
在漫天飞舞的克隆体培养液里，我看到了自己孕检报告的全息投影——子宫里的胚胎正显示着与我完全相同的基因序列。
“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母亲的声音开始夹杂电子杂音，“当年车祸时，真正的苏晚就已经...我知道。”
我扯断电极管，任鲜血染红操作台，“父亲日记里写过，你们用我的尸体培育了十二个克隆体，只有我活到成年。”
警方的破门声与克隆体苏醒的警报同时炸响。
我按下父亲研发的脑波武器，所有克隆舱的神经连接突然反向运作——三百个“我”的集体意识如海啸般涌入主服务器。
“你疯了！”
徐璐的机械臂冒出电火花，“集群意识会烧毁...也会创造新世界。”
我笑着看母亲的全息影像分崩离析。
在意识消散前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