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说了实话。
周景年神情惊愕：“这怎么可能？那条狗从没见过你。”
我轻声：“所以，他们也都不信。”
没人相信，那条与我素不相识的狗，会跟来了我的家门口。
舔我的手心，跟着我进家门。
眼巴巴地看着我的饭。
没人会信的。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信。
周景年执意要我坐下休息，他替我清理地板。
我看着那点，渐渐被擦拭掉的血迹。
想起不久之前，那条还亲昵舔舐我手心的狗。
我的掌心，似乎还残余着它舌尖的温热。
真的太像了。
我看着周景年，有些失神道：
“其实，我也以为是假的。
“我以为是幻觉，所以才带它进了门。”
我以为，是我快要死了。
所以，那条明明七年前就离开了的小狗，它迫不及待来找我了。
那时候，它才几个月大，毛发还是奶白色的。
如果长大了，现在也该是这么大了。
周景年闷头擦拭地板。
许久，他才抬起头来，沉默抽走了我眼前的起诉书。
看清上面的内容，他怒声替我鸣不平：
“赔偿一百万？傅渊他疯了吗！”
6
我无言。
周景年愤然起身：“这案子我来帮你打，我好歹也是个律师！”
我下意识阻拦：“师兄，这事我自己想办法，你别管。”
周景年沉了脸：“你自己没办法解决。
“他傅渊如今财大气粗，没有律师会帮你辩护的。
“但我……”
我拿过那份起诉书，打断他的话：
“我就剩这点日子了，怎么样都没关系。
“但我，不能再连累你。”
周景年一瞬怔住。
三年前的事，他以为我不知道。
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