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厌自己的地位。

“乌兰牧场真的会下雪吗?”

“会。”

“马儿真的站着睡觉吗?”

“真的。”

“奶茶里的炸糕点真的是用牛乳做的吗?”

“是。”

“陈晌,你有没有半刻,爱过我。”

“没有。”

文官的笔掉了,他惊慌失措地捂住嘴。

我想扭头就走,眼睛却没骨气地盯着他。

“陈晌,”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沉甸甸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钝痛:“总有一天,本公主会杀了你的,杀不死我也会诅咒死!”

陈晌一如往昔,笑的像只狡黠的狐狸。

“这是本夫子的荣幸。”

“公主,痴迷巫蛊,不如读书。

莫学那陈阿娇,卿卿性命金屋藏娇。”

09<送亲队伍浩浩荡荡,扬起漫天尘土。

官道两旁,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远处山峦连绵,毫无生机。

阴沉沉的天空压得极低,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

偶有几只乌鸦嘶鸣着飞过,徒增凄凉。

我一袭凤冠霞帔迎接此生阴雨。

金银线混合绣着合欢花的障扇被我丢出轿辇。

姜幼白站在城墙上,振臂高呼:“郑欢,常回家看看!”

她一定有病,有大病!

南平小侯爷用肘戳她,提醒失言。

“我没别的意思,”姜幼白恍然大悟,说的话愈发不中听:“我是说,想回来你随时能回来!”

父皇红温了。

他的眼神如刀狠狠剐向南平小侯爷,仿佛在说他从哪找了个缺根弦的新妇。

我端坐在轿辇中,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

“再见。”

10一年后。

哈哈没想到吧本公主还活着呢。

就是…活的不咋地。

陈夫子教会我三书五经,授我雄韬伟略。

但他偏偏忘了教我,如何被爱。

台吉,哦,也就是我的便宜夫君。

他喜欢饮酒。

我每日都在想,咋还没喝死他呢?

他醉生梦死间也不忘美人如云,朝三暮四,嫌弃我像个死人般无趣。

我说,因为我不和动物配种。

他便开始打我。

打着打着,就习惯了。

今天腊八,按照大郑的习俗。

该喝碗热气腾腾的八宝粥,再搭配碟脆爽生嫩的八宝酱菜。

再不济也得吃颗母后送的麦芽糖吧。

可现在,我只能蹲在河边浆洗衣服。

狗屎大昭。

啥也不多,河水多。

河水冰冷刺骨,冻得我双手通红麻木。

台吉不允许有人伺候我,之前带

上一章 继续阅读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