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薄景琰塞进迈巴赫时还在发抖。
他扯开我后背的拉链,星空裙应声滑落:“脏了。”
真丝衬衫裹上来的瞬间,我摸到他后腰的月牙形疤痕。
记忆突然闪回十二岁那个雨夜,我把发烧的小乞丐拖进桥洞时,他腰间也有这样一道疤。
“你给我的馒头,”他咬住我耳垂,“我留了半块做成琥珀。”
衬衫第三颗纽扣被解开,锁骨链坠着的琥珀里,干裂的馒头碎屑像星辰,“现在该还你了。”
车外暴雨倾盆,他指尖的温度比车厢暖气更灼人。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医院号码在屏幕上跳动:“薄先生,瑞士那位病人今早恢复了意识。”
我清晰感觉他手指僵在腰窝,原来命运的齿轮早在初见时就已咬合,而我们都是被回忆困住的囚徒。
5薄景琰的手指从我腰窝缓缓抽离,他盯着手机屏幕,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慌。
“瑞士那边……”我试探着开口,却被他打断。
“璃烟,”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疼出声,“陪我去趟瑞士。”
我愣住了,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的目光依旧深邃,却多了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现在?”
我轻声问。
“现在。”
他松开我,转身发动车子,“有些事,我必须亲自确认。”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我们抵达了瑞士。
疗养院坐落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白色的建筑被薄雪覆盖,显得格外冷清。
薄景琰一路沉默,直到站在病房门口时,他才停下脚步,低头看我:“璃烟,如果……”他话没说完,病房的门忽然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看到薄景琰时愣了一下:“薄先生,您来了。”
“她怎么样了?”
薄景琰的声音有些沙哑。
“已经醒了,但记忆还有些混乱。”
医生推了推眼镜,“您要现在进去吗?”
薄景琰点点头。
病房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病床上的女孩身上。
她看起来很瘦弱,脸色苍白,但眉眼间却带着一股熟悉的气质。
“景琰……”她看到薄景琰时,眼睛亮了起来,声音虚弱却温柔。
薄景琰松开我的手,走到病床前,低头看着她:“你终于醒了。”
女孩伸手握住他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做了好长的梦,梦里你一直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