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我在黑暗中绝望地想,黎明还有多久,这个可怕的过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的行为粗暴而残忍,皮带每一次落下,我都祈祷不要打在重复的地方,期待着他会累,然后放过我。
他的所作所为让我痛苦不堪,初夜的疼痛都不及此时的万分之一。
我真的害怕,怕他会杀了我。
那天我昏死过去,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请假。
我知道我成为了家暴受害者中的一员,我被最体贴、最亲近、最爱的人家暴了。
我想爸妈,可是爸妈都是教授,生活那么完美,他们不允许我在成长的任何环节走岔路、出笑话。
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情况,虽然我万分渴望回家,想念北方的水饺,想念妈妈煮的大葱水饺。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全都明白,但我还幻想江航不一样,他可是江航啊,他不是面目狰狞的陌生人。
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在家里每天盯着墙发呆。
江航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给我涂药、洗澡、换衣服。
上班的那天,我穿了高领毛衣,披下头发,试图掩盖住所有伤疤。
我到律所后,理智才渐渐回归,我不能沉溺在虚假的温柔中,我要反抗。
我找到打离婚案子很厉害的戴军,向他不经意地询问关于家暴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物证人证的重要性,可是伤疤已经愈合。
戴军说他以前打过的官司,见过不少男性对妻子施暴的案例,即便有了人证,没有物证,就算拍了照片,人证陈述听到夫妻之间的争吵,也很难给男性定罪。
家暴属于家庭纠纷,法官通常只会让双方调解关系,当男性不同意离婚时,甚至离不了婚,更别提定罪了。
很多罪恶明明可以避免,可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酿成大祸之后,才去判决施暴者的罪行,为什么家暴的施暴者在一开始不能受到法律的惩罚,难道真的要等出现人命才会被制裁吗?
我约来好朋友夏笑,把我的痛苦和不幸告诉她。
大学时我俩上厕所、吃饭都形影不离,毕业后她嫁给了大她十三岁的二婚男。
结婚那天,我俩抱着哭,她无法反抗父母早已安排好的婚姻,只能无奈答应。
无论婚前婚后,她总是羡慕我,婚前羡慕我成绩好、能力强,婚后羡慕我婚姻幸福。
当我把那晚的经历告诉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