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咽时的喉部肌肉。
母亲留下的银锁卡在骨盆化石间。
锁面刻着逆螺旋纹,在月光下泛着汞毒般的银晕。
当指尖触及锁芯时,二十年前产房里的心跳声突然在颅腔内炸响。
我看到年轻时的母亲咬断自己脐带的画面,她嘴角溢出的黑血里游动着微型佛陀。
锁芯里蜷缩着干枯的水蛭标本,八只复眼同时睁开。
它爆开的躯体溅出沥青状液体,我的视网膜顿时被蒙上血色滤镜——江水褪去伪装,露出底下由无数孕妇骸骨堆砌的巢穴。
她们交错的耻骨形成拱顶,每个子宫腔内都悬着琥珀色的卵囊。
地脉震动达到顶峰时,我正用银锁割开手腕鳞甲。
沾血的锁片突然变得滚烫,江心洲中央升起血肉组成的塔楼。
那东西像是将教堂尖塔与输卵管糅合的畸形产物,表面密布着正在泌乳的孔洞,每个乳眼都在喷射萤火虫般的卵细胞。
塔楼基座处探出李晚晴的上半身。
她的腰部以下融入肉塔,腹部透明如琉璃,能看见数十个胚胎正在融合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