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可笑?
小杰是孟朝第一个孩子,也是我婆婆的第一个孙子,我都搞不明白,他们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呢,真是太恐怖了。
我到保温箱外,从窗户外看着小小的孩子,他有时还抬抬小胳膊,可好像实在没力气,半路就放了下来。
不过他脸上有了红润,没那么苍白,我才觉得我的宝宝还在。
我在医院呆了一天,等我回到家,我婆婆坐在沙发上,愤怒地说:林西,你不是在坐月子吗?
跑到哪儿去鬼混了,孩子都不管吗?
我听见她说到孩子,觉得无比粉刺,我冷笑着说:哦,原来你还记得家里有个孩子啊,真是不容易,我还以为你老年痴呆了呢。
她不屑地瞥我一眼,说:我就说你矫情,你还不信,照顾个孩子整天叽叽歪歪的,你到底作什么呢。
我流着泪笑了,说:妈,孩子现在住医院保温箱呢,你还说我矫情,说我作,是不是要等着孩子真没了,你才不会觉得我小题大做?
妈,小杰也是你的孙子,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你和孟朝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们的血是黑的吗?
我说完这几句话,再也忍不住,掩面大声哭起来,天知道我这两天有多怕,我特别怕手机铃声响,怕医生告诉我孩子病危,让我赶紧过去,我整晚不敢合眼,我每时每刻都很怕很怕......婆婆只是愣了一会儿,然后皱紧眉头说:林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孩子到底什么病,需要花多少钱?
林西,我给你说啊,如果孩子病的严重,趁现在他刚出生,我们还没什么感情,尽早放弃吧。
我听见她的话,都忘了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呢,她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她真的是一个正常的人吗?
我真的很想扇她巴掌,可我还没出月子,那两天又没休息好,身体很弱,被她气的直接差点晕倒。
我想着自己不能倒下,我的小杰还在医院,他需要我,才撑了过来。
林西说到这儿,好像又想起了那时候的绝望,忍不住用双手掩住眼睛,一时没办法开口。
那些曾经的伤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难忘,只不过有比自己伤痛更重要的事,她才把那些藏在了心底。
杨绛先生说:人总要咽下一些委屈,然后一字不提地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