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样,一颦一笑都被记录了下来,栩栩如生地展现在我眼前。
画像落款是几片竹叶,我认得这是江为麟作画的标识。
他画技高超,在京中都是有名的。
可成亲后我却从未见过他作画。
我曾经提出想让他为我画一幅画,记录下我怀胎的模样。
他却说画一幅画要好几个时辰,他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来。
原来不是忙,只是他的画笔,只为心爱之人作画。
花瓶里还有一沓厚厚的书信。
果不其然,也是他和白卿卿的书信往来。
信上有落笔的时间,几乎两人每日都要互送书信,倾诉相思之情。
可是江为麟离家办差的日子里,我每日都给他写信,他好几个月也不曾回过一封信。
回来只是解释说路途遥远,他不愿让信使奔波劳累。
他只是懒得写信敷衍我。
泪已流干。
我平静地将书信画轴放了回去。
江为麟一晚上都没有回房间,次日一早便听说他备了马车送白卿卿回东宫了。
我原本想与他说清楚,也没有机会。
早膳厨房只送来发馊的冷馒头,丫鬟为难地传达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说,夫人您保不住孩子,也留不住侯爷的心,拖累了侯府,一无是处,只配吃这些。”
都快离开了,我也不想计较这些。
丫鬟离开后,窗边就响起细微的敲击声。
是乌雅来了。
我把和离书留在桌上,背起包袱,跟她一起出了后门,坐上离开京城的马车。
5江为麟送白卿卿回了东宫,就回府忙公务,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才回到后院。
可他没有看到自己的夫人,只有丫鬟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
“侯爷,夫人今天一早就出门了,现在都没有回来!
夫人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江为麟愣了一下,马上冲进房间。
房间里她的首饰都还在,那身侯夫人的华服还挂在屏风上,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只是枕头上有已经干涸的泪痕。
江为麟愣愣地抚摸着那片痕迹。
又没了孩子,她真的很难过吧。
要不,下次,就留下孩子吧?
只要一个孩子就好,给她留个念想也好。
“侯爷。”
丫鬟神色复杂地将桌上的和离书递给他。
是她的笔迹,只是因为生病体虚,下笔都有些飘浮歪扭。
就算体虚无力,她还是从头到尾一字一句写得十分清晰连贯,丝毫没有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