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无影灯把我们的影子钉在墙上,组成陈家女人的轮回族徽。
女研究员突然撕开产道。
涌出的不是胎盘,而是正在缓冲加载的青铜棺全息投影。
胎儿睁开没有虹膜的眼睛,瞳孔里转着不同年代的WI-FI密码。
当第一个打赏提示音响起时,整座实验室的原子钟开始倒转,量子比特在坍缩中编织出新的旗袍绣样。
我尝到诅咒迭代的金属腥甜。
女研究员的脊椎正在增生USB接口,头发褪成数据流的幽蓝。
她在疼痛中抓破的脸颊下,露出我十五岁时撕毁的录取通知书——此刻正被胎儿的乳牙咀嚼成新的轮回契约。
当消防喷淋头开始喷洒显影液时,婴儿车自动驶向通风管道。
黑暗尽头亮着直播间美颜灯,二十四代祖母的鬼魂正在准备虚拟礼物。
女研究员爬行留下的血痕组成条形码,扫码显示的商品是人形服务器孕妇装·含往生滤镜。
量子计算机突然死机。
黑屏上缓缓浮现出我的遗言,是用所有宿主的子宫坐标编写的代码。
女研究员隆起的腹部开始播放全息广告,展示着下个宿主在元宇宙分娩青铜棺的预售画面——那个虚拟女孩的旗袍领口,隐约露出我消失那夜留下的三道抓痕。
我最后一次睁开眼时,看见了诅咒的源代码。
无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