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部队的探照灯刺破维港迷雾。
张志凡将纸片塞进肋骨下的暗格，那里还藏着林夏的生物芯片婚戒。
当他望向对岸的港交所大楼时，楼体表面的LED巨幕突然全部黑屏，血色汉字在午夜依次亮起：你 的 夏 天 永 不 凋 零……2月23日 07:30 深圳湾1号AI监察局张志凡的磁悬浮心脏漏跳了一拍，当他刷开生物加密门禁时，走廊的声控灯突然全部熄灭。
这是林夏去世后他第一次迟到——昨夜在红树林采集的数据虫，此刻正在肋下暗格啃噬婚戒芯片。
“张组长，请立即前往‘脑池’。”
电子告示牌亮起血红警示，他认得这是深灵系统的紧急征召令。
路过全息档案室时，某块屏幕突然播放起科兴科学园爆炸的新闻剪辑，画面里他的机械左手正从废墟中刨出林夏的银杏叶胸针。
地下18层的液氮白雾中，三十六个浸泡着人脑的玻璃柱缓缓旋转。
周慕云正在操作台前拆卸神经编织器，她的虹膜倒映着密密麻麻的脑波曲线——其中一条属于陈启明。
“他的意识在量子态坍缩前，上传了0.3秒的记忆。”
周慕云将数据缆线插入张志凡的颈后接口，“准备好颅内过载了吗？”
剧痛中，张志凡看见陈启明在港大深圳医院的生物舱里抽搐。
医疗AI的合成音冰冷播报：“脑癌晚期患者自愿参与意识上传实验，根据《数字永生法》第4.3条...”画面突然跳转到腾讯滨海大厦顶层，穿唐装的男人们正在用银匙分食某种发光胶体。
09:15 华强北神经黑市伪装成器官贩子的监察局线人“蜗牛”，此刻正在赛格大厦废墟里焊接记忆晶片。
他的脊椎外挂着六台比特币矿机，散热片灼烧着后背溃烂的皮肉。
“你要的神经编织器原型机。”
蜗牛吐出口腔里的焊锡渣，“上周从大鹏海底数据中心打捞的，被‘烛龙’AI加密过。”
全息投影里浮现出华为的盘古模型标志，突然扭曲成龙形生物。
张志凡的义眼渗出鲜血，他看到加密层里藏着林夏的脑波频率——与陈启明上传的记忆完全吻合。
“这玩意启动需要‘活体密钥’。”
蜗牛将注射器扎进太阳穴，抽出的脑脊液在试管里组成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