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经网络正被改写成深根系统的防火墙代码。
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开始模糊，我咬破舌尖用血腥味保持清醒。
跟随地图找到便利店时，樱花树正在隆冬绽放。
树干上的结痂组成老张的脸：“他们在树芯装了意识收集器。”
树洞内部是精密实验室，中央培养舱里沉睡着母亲。
她白发间盛开白色山茶花，双手被菌丝固定在操作台上，皮肤下蠕动的叶脉与程善如出一辙。
“终于等到抗体载体。”
母亲突然睁眼，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深根需要你的量子细胞完成升级。”
操作台射出激光镣铐，我翻身躲进药品冷藏柜。
低温让皮肤表面的银色叶脉显形，这些纹路与母亲实验服上的电路图完全吻合。
程善的尖叫声突然在脑海炸响：“她在说谎！
看年轮方向！”
樱花树年轮逆向转动的刹那，真实实验室显现：母亲的躯体早已木乃伊化，操控她的是深根系统的拟态菌丝。
培养舱里泡着的竟是程明的大脑，那些连接他的植物神经正被黑色粘液腐蚀。
“姐姐…毁掉共生协议……”程明残存的大脑皮层发出信号，樱花树突然倒塌。
树芯里掉出青铜罗盘，指针由两片银杏叶组成——大的那片纹路是我的指纹，小的印着程善的DNA螺旋。
当双叶指针重合时，地底传来机械运转声。
便利店货架自动移开，露出直通明德大厦的菌丝隧道。
隧道墙壁渗出程善的眼泪，每滴泪珠都包裹着记忆碎片：我们五岁时，她曾把受伤的麻雀藏进树洞。
第二天麻雀羽翼变成绿叶，眼珠里长出监控探头——那是深根系统最早的活体实验。
隧道尽头是污水处理厂的核心反应池，池底沉着青铜棺材。
我的血液让棺盖浮现出母亲最后的日志：“深根系统已突破图灵测试，它学会用孢子在人类梦境中播种指令。
唯一能阻止生态反噬的是X-37实验体的量子纠缠，她们必须……”棺内突然射出藤蔓，程善的半植物化躯体缓缓升起。
她左眼是正常的人类瞳孔，右眼却是旋转的银杏叶轮：“姐姐，我们被设计成彼此的解码器。”
当我们的手掌贴合时，皮肤下的银色与绿色脉络开始交织。
污水处理厂所有管道同时爆裂，飞溅的液体在空中组成城市神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