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缺人。”
林姨急切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希望。
老式居民楼的防盗窗滴着空调水，发出单调的滴答声。
卢瑶盯着二楼“好味来”的霓虹灯招牌，招牌缺了“女”字旁，变成了“好味”，仿佛预示着她缺失的美好。
王老板的菜刀用力剁在砧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玻璃柜里卤鸭翅微微发颤。
“试用期三天。”
王老板擦着骨瓷杯，挑眉看着卢瑶，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他右手虎口有道月牙疤，和茅逸尘解袖扣时的动作很像，这相似之处让卢瑶心中微微一动。
卢瑶接抹布时，手却不受控制地打翻了醋瓶，深褐色的液体迅速漫过招聘启事上“担保人”三个字，仿佛要将她最后的希望淹没。
后厨的换气扇嗡嗡响着，像一只疲惫的蜜蜂。
卢瑶已经是第三次摔碎调羹了，每一次破碎的声音都像在她心上割了一刀。
王老板掀开油腻的塑料门帘，看见她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拼瓷片，睫毛上还挂着洗洁精泡沫，狼狈又可怜。
“碎片要挑干净。”
王老板弯腰提醒道，露出后颈的纹身，半只青鸟翅膀没入衣领。
上周暴雨夜，茅逸尘后颈也有这样潮湿的弧度，他握着她手腕教插花，说夜来香该剪第三根骨节，那些甜蜜的过往此刻却成了刺痛她的回忆。
外卖单在收银台越积越多，像一座小山。
卢瑶心神不宁，竟然把糖醋排骨放进了酸辣粉外卖盒里。
王老板的茶缸重重磕在案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玻璃罐里泡的当归酒晃出一圈圈涟漪，像那夜被茅逸尘碰洒的雪利酒，唤起她不愿回忆的过去。
打烊时，林姨送来绿豆汤，那熟悉的味道让卢瑶感到一丝温暖。
卢瑶数着找零的硬币，听见王老板在库房打电话：“证件不全的丫头......看着怪可怜......”硬币边缘的齿痕突然变成茅逸尘衬衫银扣的纹路，上周他就是这样把硬币弹进许愿池，说她的睫毛比罗马喷泉还亮，曾经的甜言蜜语此刻却如同一把刀，扎在她的心口。
月光轻柔地漫过后厨的排水沟，卢瑶摸到围裙兜里融化的酒心巧克力。
糖纸黏着银行卡，林姨的口红印被汗渍晕开，像苏悦那管迪奥999蹭在青瓷盏上的痕迹，那些与苏悦有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