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总是伴随着不幸与伤害。
王老板锁卷帘门的声音惊醒了野猫，猫咪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卢瑶望着他虎口的月牙疤，想起茅逸尘书房的碎纸机正在绞碎什么，齿轮转动声和便利店冰柜的嗡鸣渐渐重叠成耳鸣，那声音仿佛要将她吞噬。
消毒水泼在油腻的桌面上，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卢瑶听见自己肋骨在围裙底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
两个穿高定西装的客人正在剥小龙虾，虾壳裂开的脆响让她想起苏悦撕碎工资单的声音，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提醒着她所遭受的屈辱。
“茅家要办秋季拍卖会。”
红领带弹了弹虾须，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苏秘书亲自监工。”
卢瑶的抹布停在桌角，上周暴雨夜，苏悦戴着白手套往青瓷盏倒酒，说这是茅先生最爱的明代古董，那场景仿佛就在眼前，而如今她却已被茅家扫地出门。
“赝品仓库今晚清点......”蓝西装突然压低声音，眼神警惕地四处张望。
卢瑶手肘不小心碰翻辣椒罐，红油顺着“担保人”三个字往下淌，仿佛是她无法摆脱的困境。
“擦桌子要专心。”
王老板的茶缸磕在收银台，当归酒又晃出一圈波纹。
上周茅逸尘书房的雪利酒也这样晃，当时苏悦正把碎瓷片塞进她围裙口袋，那是她噩梦的开始。
后厨换气扇绞碎了客人的尾音，卢瑶机械地摆着醋瓶，突然发现王老板擦杯子的手势像在转保险柜密码——那夜茅逸尘教她开酒柜，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和苏悦的高跟鞋同时停在门外，那些复杂的场景此刻在她脑海中不断交织。
打烊时，霓虹灯管爆了颗火星，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挣扎。
卢瑶蹲着捡玻璃渣，发现桌底粘着半张烫金请柬。
拍卖图鉴上某只青瓷盏的裂纹，和她旗袍纽扣刮伤的位置重叠，这看似巧合的发现，让她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王老板锁门的金属摩擦声惊飞了请柬，卢瑶盯着自己映在卷帘门上的影子，那团模糊的轮廓突然裂开，变成苏悦踩着碎瓷片说：“佣人碰过的东西都得消毒。”
月光漫过排水沟里的拍卖图册，咖啡渍正巧晕开在明代瓷器分类页，一切似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卢瑶把抹布拧成麻花，突然想起苏悦那管迪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