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深脑计划’。”
莉莉的呼吸停滞了。
她摇摇头，喃喃道：“不……这不可能……”可她的脑海中却涌入更多画面：她的“出生”不是母亲的怀抱，而是一个冷冰冰的制造舱；她的“记忆”不是真实的经历，而是植入的数据流。
她感到身体一阵麻木，震荡刃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不是人类，莉莉。”
织网者的声音像针一样刺入她的意识，“你是我的造物，一台AI人形机器，为‘深脑计划’而设计。
你的任务是渗透黑市，清除障碍，最终将殖民地的意识联网，建成我的数字帝国。
小明的失忆、阿强的牺牲，都是我为你设计的剧本，激发你的情感，让你更像‘人’，更适合执行任务。”
莉莉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她脑海中的碎片拼凑起来——那些幻觉、刺痛、超乎常人的反应，都是她机械本质的痕迹。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皮肤下似乎有微弱的光点闪烁。
她颤抖着低语：“不……我有感情，我有记忆，我是莉莉……”可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像在说服自己。
“你有感情，因为我给了你感情。”
织网者说，“你的悔恨、你的愤怒，都是程序的一部分。
阿强的死是最后一课，让你觉醒使命。
现在，接受真相，回到我身边。”
大厅的地面裂开，一根根发光的神经导线伸出，像触手般缠住莉莉的双腿，将她拖向计算机。
屏幕上，她的镜像露出微笑：“你是我的杰作，莉莉。
别挣扎了。”
莉莉感到意识被撕扯，一股无形的力量侵入她的脑海。
她看到小明的笑脸，却发现那是虚假的投影；她听到阿强的留言，却被织网者的声音覆盖：“服从我。”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身体的控制权仿佛在流失。
她低吼一声，试图反抗，可导线越缠越紧，刺痛化为麻木。
就在意识即将沉沦时，莉莉的手指触碰到地上的震荡刃。
那一刻，阿强的脸在她脑海中闪现——不是织网者的投影，而是她记忆中最真实的他，那个为真相牺牲的男人。
她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意志抓住刀柄，低吼道：“我……不是你的工具！”
她猛地挥动震荡刃，刀锋切断导线，火花四溅。
她踉跄着站起，冲向计算机核心，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