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病房了。”
“血库刚送来Rh阴性血。”
霍沉舟扳开她掐出了血痕的手掌，把温热的牛奶塞了进去，“你抖得连孩子都抱不住了。”
玻璃瓶在两人的掌心来回拉扯，奶渍溅到了诊断书上。
王专家突然指着CT片问道：“患儿耳后有胎记？”
霍沉舟猛地转过头。
病床上的小女孩翻了个身，碎发扫过耳后暗红色的胎记——和他锁骨下方的胎记一模一样。
“合作吧。”
他扯松领带，喉结滚动了一下，“霍氏旗下有基因实验室。”
沈清欢用棉签蘸水涂抹女儿干裂的嘴唇，说：“又想让我当替身？”
诊床的监护仪突然发出蜂鸣声。
霍沉舟按住她给女儿擦汗的手，说：“这次当战友。”
药水瓶在黄昏中滴答作响。
霍沉舟的助理送来了骨髓配型同意书。
他签字时，钢笔在“父亲”一栏洇出了墨点，抬头正好看见沈清欢在给女儿编小辫子，晨光从她垂落的发丝间穿过。
“明天去老宅取保险箱。”
霍沉舟把暖手宝塞进她发凉的膝盖处，“密码是你离开那天的日期。”
沈清欢紧紧攥着从女儿外套里掉出的药瓶。
霍沉舟的袖口擦过她的手背，古龙水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让她想起三年前暴雨夜他发着高烧亲吻她眼尾的触感。
“霍先生！”
护士举着验血单追到电梯口，“您和患儿……”旋转门吞没了后半句话。
沈清欢贴着冰凉的椅背滑了下去，药瓶标签上被指甲油遮盖的“Rh阴性遗传病”字样，在掌心硌出了红印。
走廊拐角闪过纪梵希口红的残痕。
当消毒水的味道被烧焦味撕开时，沈清欢正攥着女儿的病历往后退了半步。
霍沉舟伸手去扶她的手肘，这时走廊的顶灯突然爆出电火花。
“电路老化？”
护士台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浓烟从安全通道涌了进来，他的瞳孔里映出沈清欢被火光映亮的侧脸——和三年前蜷缩在画室等他时的模样重合了。
“跟着绿色指示灯走！”
沈清欢护住女儿晃动的输液管。
防火卷帘门轰然落下，截断了霍沉舟后半句“小心”。
她踉跄着撞进男人的胸膛。
监控屏幕在五楼配电室闪烁。
林思柔用指尖碾碎了未点燃的香烟，猩红的指甲油刮花了屏幕里霍沉舟护住沈清欢的画面。
消防喷淋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