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警报刺耳，像刀子划玻璃，两人撤离的速度比风还快。
安全屋是个废弃地铁站，月台昏暗，墙壁斑驳，空气里一股霉味夹着机油的腥气。
艾莉喘口气，靠着柱子，瞥见李昂包里露出一本旧书，封面泛黄，边角卷得像狗啃过。
她随手捡起，翻开一看：“《人性的弱点》？
你还信这个？”
李昂一把抢回，语气硬邦邦：“提醒我别完全放弃。”
他塞回包里，手指顿了顿，像在掩饰什么。
艾莉盯着他，低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空气静了两秒，远处无人机的轰鸣掠过，像只烦人的苍蝇。
全息屏突然弹出，屏幕抖得像中风。
天网安保头子横肉抖着，咆哮：“敢坏我大计，死无全尸！”
李昂冷笑，手指一划，丢了个自制病毒过去，对方屏幕当场黑掉，像被掐了脖子。
他靠回墙，懒懒道：“你的大计，我三分钟拆完。”
艾莉瞥他一眼，嘴角微扬：“下手挺狠。”
李昂没接茬，眼神却柔了一瞬，像被风吹皱的水面。
地铁站的灯光晃了晃，投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斑驳的地面上。
艾莉翻开终端，文件内容映在她脸上：“洗脑全人类，天网疯了。”
李昂哼一声，手指敲着桌子：“疯不疯，拆了就知道。”
墙外，无人机的轰鸣渐近，像在嗅他们的血。
艾莉抬头，对上他的眼：“你不怕？”
李昂斜她一眼：“怕天网？
我怕修不好这堆破烂。”
她愣了半秒，笑了，笑声短促，像敲了一下铃。
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拉得更长，像在无声宣告某种默契。
仓库里的芯片还躺在那儿，投影屏暗下去，像个死掉的眼。
远处，天网的警报声隐约传来，像在咆哮，又像在哀鸣。
3.夜色浓得像泼了墨，天网无人机群从云层里钻出来，黑压压一片，像蝗虫扑向仓库。
红光锁住破旧的屋顶，机械嗡鸣撕裂寂静，杀气逼人。
李昂抄起EMP枪，检查弹夹，低骂：“来得真快。”
他瞥了眼艾莉，她正靠着墙，神经直连设备贴在额头，手指敲击终端，动作快得像在弹钢琴。
“我黑导航，你开路。”
她声音冷得像冰碴，没抬头。
没时间废话。
李昂踢开仓库后门，EMP枪一响，电磁脉冲撕开夜空，蓝光炸裂，三架无人机当场冒烟，轰隆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