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度，我也是在他的支持下一步步执掌千牛卫。
可他渐渐掌权之后，一手建立的女官制度便成了花架子。
许多像范知微一样才德兼备的女子，成了锦绣盛世的点缀，甚至沦为他的禁脔。
周太后忽想起一事：“对了，滟嫔临去之前要见你一面，你见是不见？”
“见吧！我亦好奇，明明当年是我血洗了柳家，她为何只恨先帝，却对我几度释放善意？”
幽暗潮湿的永巷，鞭打声、喊叫声不绝于耳。
滟嫔披散着头发，妖娆颓靡如往昔。
她说：“你来了，我便长话短说，想必你也无暇久留。”
原来，她的生母曾是名动长安的艺妓，只卖艺不卖身。
可惜被柳相哄骗，生下了一女。
事后，柳相却嫌她们母女污了他的清名，要赶尽杀绝。
是昭烈皇贵妃柳夷光不忍，暗中放她们母女一条生路，还变卖首饰赠了路资。
只是没想到姐姐和生母一样。
被男人哄骗，早早香消玉殒。
柳相和柳家长子柳明光的死，柳夭娘拍案叫好。
可姐姐的死，让她的恨意滋长。
她发誓要杀了那个辜负了姐姐的负心之人，这才隐姓埋名入了教坊司。
她说：“姐姐曾说自己入宫之后处境堪忧，幸得余将军照拂，我帮你不过是替姐姐还恩！恩仇皆了，我亦无惧生死。”
怪不得！只是可惜了。
她比她姐姐柳夷光通透热烈，本该有自己的安稳人生。
临走之前，我吩咐宫人，让她去得体面些。
她冲我遥遥一拜。
滟嫔死后，所有人都在传唱她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盛世需要美人点缀，乱世需要美人顶罪。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范知微却不乐意了。
她将柳夭娘的故事写成话本戏曲，在酒楼瓦肆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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