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杜城不理会他的话,抓住他的手,冰冷的铁链缠绕上来。
“不要!”
沈翊挣扎,嘶吼,却无法阻止。
锁扣,“咔哒”一声,锁上了。
冰凉的金属束缚住他的手腕。
另一端,被固定在墙壁上。
自由,彻底消失了。
沈翊看着手腕上的铁链,绝望,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杜城!”
他嘶声力竭地喊他的名字。
杜城蹲下身子,捧起他的脸,眼神痛苦而哀求。
“别走,沈翊,求你,别离开我。”
声音嘶哑,带着近乎破碎的脆弱。
“我不能没有你。”
方凯毅盯着手机。
嘟——嘟——嘟——无人接听,眉心拧紧。
沈翊从不这样。
再拨。
依旧是冰冷的忙音。
心底那点不安,开始疯长。
警局,空无一人。
“沈翊呢?”
“杜队呢?”
问了一圈,都摇头。
“没来。”
“没见着。”
空气凝固。
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上来。
杜城。
是他。
地址,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
油门轰鸣。
车,骤停在楼下。
三步并作两,冲上去。
门,紧闭。
敲门。
“咚咚!”
没人应。
再敲。
“咚咚咚!”
更用力。
“杜城!
沈翊!
开门!”
吼声,带着压抑的焦躁。
死寂。
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门内,像蛰伏着野兽。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后退一步,眼神冷冽。
抬腿,蓄力。
“砰——!”
一脚踹向门锁。
破碎的木门,像一个丑陋的伤疤,狰狞地裂开。
破碎的木门后,映入方凯毅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画架倾倒,颜料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压抑气息。
杜城站在画室中央,背对着门口,身形僵硬如石雕。
沈翊背对着他,手腕上那条刺眼的铁链,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另一端牢牢固定在墙壁上。
方凯毅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杜城!”
他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杜城缓缓转过身,眼神空洞,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他看着方凯毅,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沈翊关到死!”
方凯毅怒吼着,几步上前,目光死死盯着沈翊手腕上的铁链,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想要冲过去解开锁链,却被杜城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