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方凯毅低吼,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杜城纹丝不动,眼神阴鸷地盯着他。
“你想带他走?”
“废话!”
方凯毅怒极反笑,“沈翊是个人,不是你的宠物!
你凭什么把他锁起来?”
杜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底的疯狂愈发浓烈。
“凭什么?
就凭他只能是我的!”
他猛地提高音量,声音嘶哑而尖锐,像困兽的悲鸣。
方凯毅被杜城这副模样惊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杜城。
但愤怒很快压过了惊讶,他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你的?
杜城,你清醒一点!
你以为你是谁?
皇帝吗?
想把谁留在身边就留在身边?”
杜城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猛地朝方凯毅扑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睛猩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懂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
方凯毅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一把抓住杜城的手腕,想要将他甩开。
“我不懂?
我懂你是个疯子!
放开沈翊!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杜城突然笑了,笑容冰冷而危险,“你想怎么不客气?”
他缓缓松开方凯毅的衣领,退后一步,手慢慢伸向腰间。
方凯毅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到了杜城腰间露出的枪柄,那是属于警察的配枪。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他意识到,杜城真的疯了,他竟然要用枪!
“杜城,你敢!”
方凯毅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知道,现在的杜城已经失去了理智,什么都做得出来。
杜城缓缓拔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方凯毅,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
“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沈翊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蹦-----方凯毅倒在地上。
血,刺红了沈翊的眼。
颜料,也翻倒一地,猩红,浓稠,像一场廉价的戏剧。
杜城站在那里,枪,还握在手里,指尖微微颤抖。
空气,凝固成冰。
“你……”沈翊的声音,像被撕裂的布帛,干涩,喑哑,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你杀了他?”
杜城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沈翊,像一头困兽,绝望,疯狂。
“我没想……”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