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里,顾沉那辆黑色迈巴赫正缓缓停在研究所门口,雨刮器摆动的频率恰好与她剧烈的心跳同步。

病床上的母亲正在折千纸鹤,苍白的指尖捏着从药盒上拆下的锡纸。

“小夏的纽扣又掉了?”

老人笑着从枕头下摸出针线盒,盒底压着泛黄的病历——五年前的日期与顾沉电梯事故的新闻报道严丝合缝。

苏夏盯着输液管里晃动的药液,突然看清了瓶身防伪编码的尾数:0917。

这个数字在顾沉的铂金袖扣、冷链车编号乃至赵董事长的佛珠刻痕中反复出现,此刻正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磷光。

“当年你爸总说……”母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掌心的千纸鹤染上了血丝,“真正的好药,应该先治好制药人的良心。”

床头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苏夏手忙脚乱地去按呼叫铃时,发现母亲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陌生的翡翠戒指,戒圈内侧刻着集团创始人的德文签名。

暴雨在凌晨三点转为细雪。

顾沉站在实验室的紫外灯下,义肢关节处残留着苏夏发丝的茉莉香味。

他机械地调试着质谱仪,直到钨钢手指被液态氮冻出霜花——就像那晚苏夏蜷缩在急诊室走廊时,睫毛上凝结的夜露。

“顾总,赵董的佛珠鉴定结果出来了。”

陈律师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实验楼里激起了回音,“菩提子表面的磨损纹路,与您义肢压力轴承的摩擦系数完全匹配。”

公文包打开的瞬间,慕尼黑机场的监控画面突然跳转到二十年前的旧新闻:集团创始人抱着襁褓中的孙女参加奠基典礼,婴儿襁褓的暗纹正是苏夏白大褂内衬的鸢尾花图案。

顾沉踉跄着扶住冷链车模型,车轮在试剂单上碾出了带血的字迹。

当电子钟跳到04:17时,他突然抓起那架染血的纸飞机冲向地下车库——这个时间节点在苏夏母亲的用药记录、父亲事故报告乃至赵董的境外转账记录中,如同诅咒般精确复现。

苏夏在消毒水的气味中惊醒,发现母亲正用采血针在巧克力包装纸上刻写德文诗。

月光透过百叶窗将老人分割成细碎的剪影,那些影子在地面上拼凑出集团标志的残缺轮廓。

“当年送你去孤儿院的人……”母亲的声音混着心电监护仪的杂音,“戴着刻有0917的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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