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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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停了。
心电图监护仪上再无波形。
身后涌进来大批的护士和医生。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18
我捂着心脏，扶着医院的走廊围墙漫无目的走着，身后有什么人焦急地喊着问着，我听不清。
人似乎陷入了海底深处，万事万物都被隔绝在荒芜的水面上，我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
走廊里灯火通明，我走啊走，眼睛很痛，身体好疼。
恍惚间看到了沈确。
我下意识地张了张嘴，眼睁睁地望着他，扶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孩走进产科病房。
我的闹钟嗡的一声，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我等在产科病房外面，听到沈确说他是家属。
等着灯灭。
等到医生出来，高兴地喊着是一对双胞胎。
我想起许浩年将我堵在宿舍门口，居高临下的样子——
“温念，你当真以为沈确对你是真心吗？我们这样的人，骨子里便不会爱人。”
“人只要背负责任的太多，便不会再自由了。”
“他不爱你，他和我一样，都是玩玩而已。”
眼前的一切，死死地将我钉在原地。
刀尖一下下扎进我的身体，将我们的爱挫骨扬灰。
19
低调处理完了父亲的后事，我火速回到学校办理了手续，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前往美国读博。
暴雨夜，我抖着手将我的日记全部送进了碎纸机，烧掉了我和他的所有照片。
垃圾车清理了解剖室，带着我所有的爱恨情仇，一起烟消云散。
沈确撞开了解剖室的大门，我躲在了柜子后面不敢出声。
泛黄的纸片沾着雨水被他护在胸口，他捡起地上的残破照片，脸色一片苍白。
沈确对着空白的墙壁狠踹了一脚——
“温念，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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