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砚舟拉进全息投影区。

虚拟管道将我们包裹成茧。

“知道屈曲临界值怎么计算吗?”

我踮脚咬住他滚动的喉结。

“当纵向压力与侧向约束达到微妙平衡……”他猛然掐住我的腰抵在虚拟的井壁上。

全息碎片如星尘洒落。

“王总的教学方式,容易诱发结构失稳……”31慕尼黑实验室的恒温箱嗡嗡作响。

我记录着混凝土试块的蠕变数据。

李砚舟突然从背后罩上防尘服。

呼吸间的咖啡味渗进防护面罩。

“知道材料在长期荷载下为什么会变形吗?”

“因为分子链在缓慢滑移。”

我故意将冰镇块贴在他颈侧。

他纹丝不动。

任由低温水珠滑进锁骨。

“就像某些人用七年时间,把恨意熬成了执念。”

警报器突然尖啸。

他抱住我滚进防爆柜。

柜门闭合的刹那。

二十年前的矿场图纸与如今的实验数据散落一地。

我们在摇晃的密闭空间里接了个带血腥味的吻。

像两股对冲的泥石流。

32在香港廉政公署的询问室里。

白炽灯在金属桌面上折射出冷光。

李砚舟的律师正在念抗压强度报告。

而我用口红在玻璃上画应力云图。

“最后一个问题。”

调查官敲了敲我们交叠的监控录像。

“二位到底是商业伙伴,还是……”李砚舟突然扯松领带。

露出锁骨下的齿痕。

“我们是彼此的非弹性变形。”

他夺过我的口红在文件背面写公式。

“当累计损伤超过疲劳寿命……”我按下录音笔打断他。

母亲与李婉清的声音从1998年的矿洞传来。

在两位母亲交织的控诉声里。

我们十指相扣的剪影投在单向玻璃上。

像座即将承受暴雪的新月形拱桥。

33国际法庭的穹顶洒下十字形天光。

我按下全息投影开关的瞬间。

二十年前的矿洞在庭内拔地而起。

张建国扯着氧气面罩嘶吼道:“这是伪造的。”

而宋澜的翡翠耳坠正在证人席上折射出诡谲的绿光。

“请允许我演示承重结构的致命缺陷。”

李砚舟解开袖扣。

疤痕纵横的手腕握住激光笔。

光束穿透虚拟矿道的支护架。

在宋副市长1998年的批文上烧出焦痕。

“当垂直荷载与水平推力形成45°夹角时……”他突然调转笔尖对准证人席上的宋澜。

“就像当年你按下爆破按钮的角度。”

全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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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