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丧失,海角天涯,再无相见的机缘。
不久,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沉寂。
江辞猛地抬头,失焦的目光仿佛逐渐捕捉到一线光明。
然而,奇迹并不会重现。
启门一看,门外站立的是许音音。
“听闻初初姐遭遇不幸,江总,请节哀……”许音音仍旧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话语中似乎充满对我的哀悼。
但我知道,她那伪善的笑容之下,更多的是暗自窃喜。
江辞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语气沉重地对她说:“离开。”
许音音显得惊愕,瞪圆了眼睛:“死者已矣,何况我特地前来慰问,如同昔日你所陪伴——”她缓缓地抬起手臂,意图轻抚江辞的肩膀。
“我已令你退避,此地乃我与初初之庇护!”
江辞巧妙地避开了她的触碰,声音瞬间提升数个分贝,面目狰狞地瞪着许音音。
“倘若当日你未留我于此,倘若你未对我隐瞒初初有孕之实,倘若、倘若你最初未曾对我纠缠不休……”话语至尾,他的神情逐渐显露出几许狂乱。
许音音步步后退,神情中透露出一丝惊慌,头部不停地摇晃。
江辞的铁掌紧紧钳住许音音的脖颈,青筋在手腕上交错盘旋,如同蛇蝎般蜿蜒:“你破坏了我们的一切!
为何要向初初发送那些照片,那夜我们明明毫无瓜葛,为何要让她心生误解?”
“难道仅因你荒唐的虚荣心?
因你曾身处淤泥之中,便要将他人也拖入苦海?”
“还我初初,让一切恢复至原有之状!”
……许音音首次见到他如此恐怖而疯狂的一面,竟无丝毫反应之余地。
她上半身拼命向后倾斜,全身呈现出一种窒息前的挣扎状态,连面部都因缺氧而变得青紫。
力度之猛烈,仿佛要将她置于死地。
在这片混乱之中,许音音不慎打翻窗台上的花瓶。
那清脆的破裂声突然响起,如同利刃刺耳,似乎在一瞬间将江辞的神智从狂乱中唤醒。
他愣了一愣,钳住她脖子的手渐渐放松。
许音音再也无力他顾,连忙带着狼狈不堪的神态夺门而出。
我目光流转,最终定格在那地面上支离破碎的陶瓷之上。
那是我在巷口小花店随手挑选的寒兰,一种罕见的在寒风中盛放的奇葩。
其寓意纯真与喜悦,我曾日夜期盼它早日盛开,如同期待江辞的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