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记不住我们的纪念日,我生气了,一个星期没理他。
后来他带着一行李箱化妆品找我道歉,他说他直男,记不住小女生的那些心思,如果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让我生气,打他骂他都行,就是不要不理他。
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他不是对谁都这样。
他记得沈甜甜每个月生理期的时间,记得沈甜甜的生日,更记得送礼物讨好她。
他也会和喜欢的女人一起分食一个甜筒,会在爱人的手背落下一吻,会在工作时间和她一起逛街。
只是能让他心甘情愿去做这些事的人不是我罢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再回家,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了最后一场画展的筹备上。
顾明昭从一开始夸我识大体不和沈甜甜计较,到后来开始追问:林语乔,你怎么了,怎么消息都不回了。
我看着和顾明昭的聊天记录,从头到尾都是大段的绿色,他给我发消息的次数屈指可数。
于是我敷衍的回道:工作忙。
画展那天,前去取画的助理肖橘突然给我打电话。
“林姐,压轴的画是不展示了吗?”
我坐在前往机场的车上,很是意外:“怎么这么说?
<4肖橘给我发了一段视频,看到内容时我心脏骤然一缩。
那幅我曾无比珍视的画,如今被泼上了大量红褐色的油漆和五颜六色的颜料。
而在那副画的唯一空白处,是沈甜甜得意又嚣张的批语。
“痴心妄想!”
我一时怔住,不知即将进行的画展要如何处理,身侧的导师却突然开了口。
“乔乔,大学那年你把你的第一幅画送给了我,我一直珍藏在家里。
我记得那幅画的名字叫新生。”
“有时候,告别未必不是一场新生。”
我把导师的地址给了肖橘,转头给顾明昭打了电话。
我的声音带着压不下去的哽咽:“顾明昭,沈甜甜毁了我压轴的画。”
出乎意料的,顾明昭接的很快:“毁就毁了,一幅不值钱的画而已,反正你有那么多幅画。”
“好了,别耍小性子,今天我也会去画展,然后给你求婚。”
“你不知道为了这场求婚,我这两天把工作都给推了,就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看着他敷衍冷漠的回话态度,我知道,顾明昭,其实你根本一点都不在意我。
无论是我的画,还是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