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坛底，藏着一缕用剑气封存的记忆——司乐仙子陨落前夜，曾醉倒在云飞扬怀里。
她指尖勾着剑穗，将合欢宗密信塞进他掌心：“明日诛仙台……我要师兄亲手执刑……为何要选我？”
记忆里的云飞扬眼尾赤红，锁着司乐腰肢的缚仙索深深勒进皮肉。
“因为只有你的问心剑……”她笑着咽下涌出的血，“能劈开轮回镜的封印……”现实中的问心崖万籁俱寂，我握住云飞扬持剑的手，剑锋对准自己心口：“现在师兄知道了，当年我是故意求死。”
他瞳孔骤缩，剑气震得我虎口发麻：“你早就计划用天灵根献祭？！”
“不这样……怎么让幕后黑手现形？”
我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顾云深，他周身开始浮现与魔尊同源的咒印，“三百年前你与魔域勾结时，可曾想过问心剑能照出原罪？”
云飞扬突然咳出冰蓝色的血，封印反噬彻底爆发。
我这才发现他灵脉中缠着密密麻麻的因果线——每一根都系着我的轮回转世。
“值得吗？”
我扯开他衣襟，心口凤纹正在吞噬最后的光泽，“用神魂做容器，替我承担十世业障？”
他握住我颤抖的手按在剑疤上：“你第一次轮回成采药女……被魔修掳走那晚……”唇角溢出的血染红衣襟，“我在山门外跪了三天……求掌门启动护山大阵……第二次是战乱中的公主……城破时……”云飞扬的剑气开始溃散，“我违抗天道降下剑雨……”记忆如开闸洪水涌来。
每一世他都默默守在轮回之外，用问心剑替我挡灾，用灵脉温养残魂。
直到这世成为顶流女星，他终于等到天灵根觉醒，却在我撞进他怀中的瞬间，再次选择独自承受反噬。
顾云深突然癫狂大笑，周身魔气暴涨：“好个情深义重！
那你们可知……”他撕开虚空拽出个熟悉的少女——竟是这世原身的双胞胎妹妹林惜。
“姐姐不是最爱直播吗？”
林惜腕间缠着与我同源的桃花印，“不如让网友看看……天灵根如何生剖至亲……”云飞扬的本命剑突然发出清越剑鸣。
在林惜匕首刺来的刹那，我福至心灵地并指为剑，三百年前司乐仙子独创的《破阵曲》在识海轰然奏响。
“师兄可还记得……”我旋身扣住林惜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