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姐已经离去的事实好吗？”
丹增终于抬起头望向我，再然后缩回了目光，转而望着进入哈巴雪山的那条公路，眼中尽是哀戚。
“若曦不会再从这条路来哈巴雪山了，对吗？”
丹增问着，语调空空落落得让人心疼。
我无视心口的疼痛，点了点头：“是的。”
承认姐姐的永远离去，我怎么能不痛呢？
可让丹增走出来，是姐姐的遗愿，我必须戳破丹增的自欺欺人，丹增才能走出来。
丹增没有再说话，就在我以为他不愿意接受事实的时候，他流泪了。
我知道，他接受了。
08绘着一瓶高粱酒的越野车停在了哈巴雪山俱乐部的门口，司机下车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沈医生，医院派我来接你。”
我点点头，向丹增和冷锋告别。
丹增摸了摸我的头，眼中似有不舍：“平时要多吃饭，还要多锻炼。”
我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
越野车刚离开，前台就追了出来，见车子走远，对送行的丹增和冷锋道：“她的身份证落在房间了。”
冷锋接过身份证，捅了捅一直看着越野车发愣的丹增。
丹增让前台回去，不用再管这件事，拿起身份证一看，上面写着的是高晓晓。
“高粱精神卫生医院这么神通广大，连假身份证都能弄出来，怎么就治不好病。”
冷锋长舒了口气，吐槽道。
丹增沉默不语，只是顺手掰断了身份证。
“若曦明年还会再来吗？”
冷锋抽出一根烟。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曦到现在还在自责，她依旧将自己当成了若晓。”
丹增瞥了他一眼：“你不戒烟吗？”
“烟这东西虽然伤肺，但至少不伤心。
再说了，你的若曦还在，我的若晓却不在了。”
冷锋苦笑着掏出打火机，想了想又连带着烟塞回了口袋。
“当年在山顶，我救下了若曦，却没有救下若晓，你真的不怪我吗？”
丹增转头看着哈巴雪山，“如果当年我和若曦，还有若晓一起攀登的是哈巴雪山，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有时只是天命难违罢了，老规矩，如果若曦明年再来，你一定要通知我过来。”
冷锋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丹增肩膀。
丹增忍不住感慨道：“当年的那座雪山，你又何曾下来了呢？”
冷锋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望着越野车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