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头把我塞进通风管时,喊着“找弟弟”,可我逃出去就发了三天高烧。
陈默咳嗽两声,“王教练是我在福利院认的大哥,现在这个妈只是我的养母。”
就在陈默和我聊天的功夫,楼下传来气囊打开的巨响。
我探头看见自己的迈巴赫撞进花坛,驾驶座爬出来一个戴棒球帽的人,右手腕的蛇纹身在日光下反光。
安然突然出现在天台门口。
她病号服底下套着黑丝袜,假睫毛被风吹得翻起半边:“老公,我来给你送午饭来啦~”我举起药瓶:“雌激素拌饭?”
她笑容僵在脸上,突然从餐盒掏出电击器。
我翻身躲过时,手机甩出围栏,在空中划出一条银线。
我左手摸到一块松动的砖头。
她弯腰瞬间,我猛地抡起砖头,砖头擦着她耳朵飞过,砸碎了消防栓玻璃。
高压水柱把安然冲得撞上铁丝网。
她假发套挂在铁丝上晃悠,露出贴着头皮的青茬。
我这才发现她耳后有一个圆形疤痕,和王教练烟疤位置一样。
“整容好玩吗?”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两年前夜店那个啤酒妹才是你的真脸吧?”
安然突然扯开病号服,胸口玫瑰纹身渗着血。
“你睡我的时候喊着小美,那是我亲姐的名字!”
她掏出防狼喷雾乱喷,“她被你爸害得吸毒自杀时,我才十五岁!”
安然骑在我背上扯皮带:“账本原件在我哥手里,你现在跪下来求我还来得及……”这时,顶楼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陈默抓着软梯往下荡,看守所条纹裤被风吹成气球:“哥!
抓住!”
我犹豫了半秒,安然突然掏刀扎向我脖子。
陈默直接跳下来把我扑开,我俩滚进蓄水池时,听见安然尖叫着掉进通风井。
泡在脏水里,我才看清陈默后背的疤,和我记忆里弟弟被铁架烫伤的形状分毫不差。
他呛着水摸我屁股:“你是不是我哥,胎记呢?”
我扒着池边喘气:“在……在左屁股上!
你他妈别摸了!”
陈默突然大笑,从内裤里掏出一个防水袋。
“公司真账本,换你承认我是陆家人。”
这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默把账本甩我脸上:“爸当年留了后手,够让公司里的那群老东西把牢底坐穿……”11三个月后的码头,我蹲在渔船边啃馒头。
电视里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