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扫商品码的动作突然停顿，狐疑地打量我洗得发白的连帽衫，“这些要两千三，你...”支付宝到账的机械女声打断了她。
当我连续扫码付完二十万额度时，老板娘已经换上了过年收红包的笑容：“哎呀小帅哥真有眼光，这款口粮是我们店销量冠军！
要不要带点湿巾？
买十送一呢。”
装满物资的登山包压得肩胛生疼，我却在门口广告牌前僵住了。
褪色的电影海报被撕去大半，残留的“末日”二字下方，不知谁用粉笔画了只倒悬的沙漏。
当我的影子掠过那图案时，掌心突然传来灼痛。
“客人你东西...”老板娘追出来时，我正盯着突然浮现的透明面板：预视触发：流浪画家的苦恼 线索：被玷污的纯白（0/1）装着矿泉水的纸箱突然从怀中滑落。
易拉罐坠地的脆响中，我瞥见马路对面美术用品店的橱窗——蒙尘的玻璃后，穿松石绿长裙的少女正被三个纹身男人逼到墙角，怀里的素描本散落一地。
“这片的保护费该交了吧？
妹妹。”
黄毛用棒球棍挑起地上的炭笔，在少女裙摆划出黑痕，“听说你是美院的高材生？
哥哥们给你当人体模特怎么样？”
少女后退时撞翻了石膏像，阿波罗的头颅在瓷砖上摔得粉碎。
“我上周刚交过...”她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手指死死攥住胸前的翡翠吊坠——那抹绿让我想起苏媛觉醒雷系天赋时的电光。
身体比意识先动起来。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抄起店门口的青铜招财猫砸了过去。
黄毛的惨叫声和玻璃爆破声同时炸开，飞溅的碎片在阳光里像散落的钻石。
“警察来了！”
我拽起少女就跑，背后传来混混的咒骂。
拐进小巷时才发现她光着的右脚在流血，白玉般的脚踝沾着黑泥和血珠。
“前面右转...我的画室在二楼...”她喘得说不出完整句子，马尾辫散开成黑色瀑布。
奔跑带起的风掀起巷口堆叠的旧报纸，头条新闻《市中心惊现不明光柱》的标题在眼前一闪而过。
阁楼木门砰地关上的瞬间，我抵着门板滑坐在地。
画室里漂浮着松节油的味道，三十七个画架上蒙着白布，窗边的陶瓷罐里插着枯萎的鸢尾。
少女翻找医药箱时，我注意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