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可能会更加奇怪。
比如说三天后在酒局上再次见到白江岷。
她尽情在舞台上舒展着自己的魅力。
她很喜欢周围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喜欢眼神和台下观众交流时他们的惊艳,喜欢最后结束时的喝彩。
在台上她会有一种人人都很爱她的错觉,所以她非常松弛地表演。
人人都喜欢她伪装出来的热情开朗。
也只有在台上短短的几十分钟她笃定地相信自己就是这么完美的模样。
后来她蹦蹦跳跳地下台,人群里一眼就望见了白江岷。
好像被冻住一样,她又情不自禁地感到尴尬。
她听到他说,“嗨,又见面了。”
余光看到他的瞳孔像猫在强光下那样狠狠收缩了一下。
看到他带着得体的微笑向她招手,木璟感觉四肢又开始不自然起来。
她害怕白江岷洞悉自己对他超出对别人的好感,于是先热热切切地和周围人打完招呼才和他打。
可是他垂下了眼眸没再看她。
她突然有些难过。
随手拉开座椅,他正好也坐在她身旁。
她心想自己是不是让白江岷不开心了,他是不是不可能喜欢自己了。
铺天盖地的难过让她来不及伪装,为了按捺这种情绪她只好强迫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和酒桌朋友的聊天里去。
她把自己的座位移得离白江岷远了一点,这样才不会让他更烦自己。
但是她一直余光注意着白江岷。
他总是独酌,也不和别人搭话。
喝到见底的时候,他在整理衣冠,木璟感觉到白江岷要离开了。
她心情更沮丧了。
于是她有意无意地输掉好多次十五二十的划拳游戏。
临行前朋友和他的对话里,她听说他好像很忙,抽空来玩的。
没想到自己会搞得局面这么僵硬和尴尬,而且让白江岷玩得没有那么开心。
她猛灌了自己一大口。
她像只做错了事情的萨摩耶,懊恼地垂下了圆滚滚的脑袋。
就连拜拜都不敢抬头和他说。
直到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才敢抬头看他的背影。
没过多久,她也起身准备走了。
她笑着说自己状态不好,有点喝晕了,下次再聚。
白江岷和木璟的共友把她送到的士上,嘱咐她安全到了吱一声。
她笑眼盈盈地说好,直到司机一脚油门把她抽离出来,她慢慢合上笑容。
她就知道,她本来就不会社交。
好笨好蠢,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