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专为独立女性设计。”
镜头扫过顾问席时,我认出红姐在帮忙试戴美容仪。
最让我恍惚的是紫妹的育儿账号,账号中孩子戴的虎头帽,针脚和我妈当年寄来的一模一样。
冬至那晚替班长买烟,我在网吧后巷撞见了黄姐。
她戴着当年我送的猫耳耳机,正给新人主播做场控。
“灯光再暗点,哭,给我哭!”
她踹了男主播椅子,“要说姐姐我好累,不是老板再加钟!”
转身时我们的手机同时响起。
她的闹铃还是我录的起床气语音,我的短信提示音仍是她设定的打赏音效。
擦肩而过那瞬间,新主播的尖叫从耳机漏出来:“谢谢黄黄姐姐的嘉年华!
最爱你了么么哒!”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拧成一股投在墙上,像极了我直播间封面的情侣剪影。
黄姐突然回头笑了声,那笑纹里藏着三年前她偷穿妈妈高跟鞋来见我的模样。
而我的工装口袋里,还揣着流水线上捡的瑕疵手机膜,那上面的裂痕像极了我们破碎的聊天记录。
电子厂宿舍的霉味混着隔壁主播的香水味,我在上铺听着此起彼伏的“感谢大哥”。
下铺00后室友正用变声器装萝莉音:“哥哥点歌吗?
《学猫叫》刷火箭,跳宅舞要宇宙之心哦~”他床底纸箱里堆着七套假发,分别对应“清纯学妹”、“辣妈”、“女总裁”等人设。
昨天下工路过直播基地,我看见绿姐在教新人弹琴。
她手腕上的疤痕被纹成藤蔓图案,琴谱架上贴着“抑郁症康复者励志主播”的标签。
当我蹲在绿化带偷看时,她突然弹起我们定情的那首《梦中的婚礼》,尾音却转成了带货广告:“这款抗抑郁香薰,买二送心电图贴片哦!”
红姐的美容院成了网红打卡点,她在抖音教中年妇女化“斩男妆”,背景音是我当年哄她睡觉的ASMR录音。
有次我妈腰疼去针灸,回来念叨:“红老板给打了三折,说你以前帮她编过营销话术。”
她至今不知道那些中老年奶粉钱,是儿子用七百个谎言换来的。
蓝姐的七仙女系列珠宝卖爆了,直播间背景是七个人的Q版画像。
有次大促她喝多了,指着“紫妹”项链说:“这款适合未婚先孕的妹妹,吊坠能拆成婴儿手脚镯。”
第二天这条切片被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