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发抖的手腕，洗衣粉泡沫在我们指缝里挤出半截月亮。
汇报稿修改到凌晨三点，顾晓的充电宝在我脚边发烫。
王学长倚在走廊抽烟，烟头红光戳破我的演算纸。
我站在投影仪蓝光里，张教授带头鼓掌。
王学长把U盘拍在桌上，金属声撞碎最后一页PPT。
顾晓拽我袖口：“他上周偷翻你电脑。”
母亲把录取分数线剪成窗花，我摸着书包里烫金的项目证书。
实验室电脑跳出新邮件，王学长的名字卡在“共同作者”栏里闪烁。
顾晓的语音在午夜炸响：“他去找过张教授了...”我踩碎阁楼地板缝里的半片药板，玻璃碎渣在月光下咧开嘴。
10手机屏幕亮起时，我正蹲在实验室地板上粘碎纸片。
顾晓发来一张偷拍照——王学长的U盘插在张教授电脑上。
我扯开档案柜的锁。
项目日志第三页有蓝墨水划痕，那是我上周打翻顾晓的钢笔留下的。
王学长的版本干干净净。
他删掉了我的咖啡渍和指纹。
走廊传来脚步声。
我缩进储物间，看着王学长的球鞋停在档案柜前。
他掏出钥匙，我听见纸页撕裂的脆响。
第二天实验数据出错。
王学长倚在仪器旁笑：“小学妹连浓度单位都能看错？”
我盯着他故意调换的试剂标签，把正确数值拍在群里。
顾晓秒回一个点赞表情。
项目汇报前夜，电脑突然黑屏。
王学长吹着口哨经过：“实验室电压不稳。”
我摸出藏在袜子的备用U盘。
讨论会上王学长点开PPT，流程图右下角有我用铅笔写的缩写符号。
他念报告的声音像钝刀割肉。
“等一下。”
我站起来，投影仪蓝光裹住发抖的手指，“第七组数据源文件创建时间是3月14日。”
我翻出手机里的机房监控截图，“那天王学长在篮球场。”
他转着打火机：“巧合而……原始手稿第26页，”我举起档案室残页，“你撕掉的部分还粘着我妈烫伤时滴的血。”
会议室吊灯滋滋响。
张教授的保温杯停在半空。
王学长突然笑了。
他掏出个银色U盘推过来，金属外壳磕在桌面上像牙齿打颤。
“学妹要不要看看这个？”
11银U盘在桌上打转。
我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
“这是你上周五在机房通宵的录像。”
王学长拇指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