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我抠出戒指塞进他鼻孔，“不锈钢的，和你妈棺材钉同款材质。”
迫降时的浓烟灌进机舱，周叙白突然用领带捆住我们手腕：“现在逃出去就是头条：#影帝夫妇空难携手求生#。”
“不。”
我点燃偷藏的zippo扔向酒柜，“标题该是#恶侣自焚污染大气层#。”
火光窜起的瞬间，他扯着我撞开应急舱门。
高空狂风灌进来，我们悬在万丈云端摇摇欲坠。
他染血的牙齿咬住我颤抖的指尖：“下辈子还玩吗？”
“玩。”
我笑着解开他皮带扣，“但要把结婚证烧给我初恋当纸钱。”
11.ICU的呼吸机规律作响，我数着周叙白心电图上的波纹。
他左腿打着钢钉悬在半空，石膏上签满媒体人的祝福语。
我拔掉手背针头，血珠溅在探病果篮的缎带上。
“你偷换止痛泵的样子真虔诚。”
他突然睁眼，瞳孔映着监护仪的绿光，“像当年跪在教堂说誓词。”
“怕你死不透。”
我按下呼叫铃，“毕竟你立过器官捐献遗嘱——心脏留给医学院做标本。”
护士推门瞬间，我掐着自己大腿挤出眼泪。
周叙白艰难地抬手替我擦泪，指尖划过我新纹的条形码刺青：“扫出来是我们结婚证编号？”
“你的死亡证明编码。”
我咬破舌尖让血色更逼真，“火化炉我都预约好了，可回收型。”
记者闯进来时，我们正十指相扣诵读《圣经》。
闪光灯照亮他脖颈的勒痕，我抚摸着那些瘀斑哽咽：“坠机时他用安全带捆住我……她拆了降落伞包给我当枕头。”
周叙白咳嗽着露出缠满绷带的右臂，那里纹着我们的结婚日期。
人群爆发出掌声，我隔着氧气面罩冲他比口型：“葬礼致辞想听《难忘今宵》还是《好运来》？”
“《死了都要爱》。”
他扯掉导尿管坐起来，“现在直播流量够孵十个顶流了。”
医生举着CT片冲进来，我趁机将偷藏的钢笔尖扎进他静脉。
他攥住我手腕翻转，X光片显示我肋骨裂痕：“这么对称的伤，像不像婚礼放飞的白鸽？”
“更像你在我车底装的炸弹当量。”
我舔掉他手背渗出的药液，“可惜刹车油管比你先炸。”
12.复健室的落地镜映出我们交叠的倒影，周叙白扶着我的腰做拉伸。
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