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三楼的镜面倒影交换位置。
整栋建筑在身后崩塌成数据流,而掌心的怀表多出道裂纹,表盘渗出黑色血珠。
回到出租屋时晨光熹微,楼下的肠粉摊飘来虾酱的腥气。
我趴在洗手台用冷水冲脸,抬头时发现镜中人的瞳孔泛着不自然的鎏金色。
脖颈处的擦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肤下隐约有银丝流动。
手机突然收到银行短信,父亲的医疗账户入账五十万,汇款方是“星光娱乐有限公司”。
查询企业信息时,法人代表的名字让我瞳孔骤缩——李慕言,三年前纵火案唯一幸存者,现为林骁的私募基金合伙人。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苏蔓哼着《卡农》推门而入。
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连衣裙,手腕缠着崭新的绷带,身上却没有消毒水味。
当她的目光扫过床头的黑曜石怀表时,睫毛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两下。
“给你买了生煎包。”
她晃了晃塑料袋,油渍在桌面晕开小片阴影,“昨晚...李总派人来找过你?”
“哪个李总?”
我故意咬破生煎,肉汁顺着指缝滴落。
她的瞳孔在听到液体声响时有瞬间扩散,这是她撒谎前的应激反应。
“就是那个做医疗器械的...”她的指尖抚过怀表边缘,在触碰到裂纹时像被烫到般缩回,“他说你父亲的主治医师需要更新治疗方案。”
我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绷带散落露出未愈合的针孔。
她的香水味里混着熟悉的防腐剂气息——和电影院暗室里的味道完全一致。
“上个月你去城东医学美容中心打了什么针?”
我逼近她发白的脸,记忆闪回游戏里女鬼克里斯蒂娜剥下人皮的画面,“或者说,你把自己的皮囊抵押给了谁?”
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温度却冷得像液氮:“你以为林骁为什么选我?
那天在火场...”后脑突然袭来的剧痛中断了话语,我转身用手肘格挡,水果刀划破衣袖扎进衣柜门板。
三个戴防毒面具的壮汉破窗而入,为首的刀疤脸甩出绳镖:“李总请您去喝早茶。”
暗影步伐发动后的虚脱感让我踉跄跪地,绳镖擦着耳际钉入墙内。
银丝手套扯翻热水器,沸腾的水雾中,我撞开苏蔓冲进楼道。
她的哭喊追着楼梯回荡:“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