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别理她,我喜欢你就够了。”
鱼刺卡在喉咙,我咽下去,眼泪烫得眼眶疼,筷子攥得手指发白。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赢了。
可饭后他去阳台抽烟,我站在厨房洗碗,看他吐烟圈,烟雾散在风里,像她的影子。
可同年冬天,林若溪出国前一晚,他喝得烂醉。
我半夜去接他,他靠在路边,拉着我的手,嘴里喊:“若溪,别走。”
酒瓶滚到路边,碎了半截,酒味混着雨水呛得我咳嗽。
我愣住,眼泪砸在他脸上,他睁开眼,慌了:“乔然,我错了,只有你。”
我没说话,扶他回家,酒味钻进鼻子里,胃里翻江倒海。
可心底那根刺扎得更深,我坐在床边,看他睡着,手指攥着被角,指甲掐出血,血渍洇在被子上,像朵花。
那晚我没睡,盯着窗外的雪,他翻身时喊了声,含糊得听不清。
第六年春天,我们搬了新家。
他加班到凌晨,回来抱着我说:“乔然,我想你。”
衬衫皱得像揉烂了,袖口有墨水点。
我推开他,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冷笑:“你以前不抽,林若溪喜欢?”
他愣住,眼底闪过慌,低声说:“别提她,我戒了。”
可那天之后,我总在垃圾桶里找到烟头,皱成团,藏在纸巾里,烟灰撒在桶底。
他不说,我也装没看见。
那晚我站在阳台,看他睡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了下,又暗了,像在等谁。
我靠着栏杆,风吹得我头发糊在脸上,手指攥紧栏杆,指节白得像骨头。
婚礼前三个月,他开始咳嗽。
我逼他去医院,他推说感冒,嗓子哑得像含了沙,咳得脸红脖子粗。
我翻出药瓶,白色小瓶,标签磨花了,问他吃什么,他抢过去,笑得牵强:“乔然,别瞎想。”
药瓶掉地上,滚到床底,他弯腰捡,手抖得像筛子。
我没追问,可心底不安像藤蔓疯长。
一次他洗澡,我翻他抽屉,看到药盒,止痛片,剂量高的吓人,盒子角被捏瘪。
我攥着盒子,手抖得盖子掉地上,药散了一地,他冲出来,赤着脚,水滴在地板上,抢走盒子:“你干嘛翻我东西?”
嗓子哑得像吼,水珠顺着他腿淌下来,洇在地板上。
我盯着他,眼泪掉下来,他低头不说话,脚底踩着药片,像踩碎了什么。
那晚他睡沙发,我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