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死而生的求救信号。
介入治疗室的日光灯在视网膜上灼出青紫光斑。
我数着造影剂在血管里流动的刺痒感,护士说我的股动脉已经细得像生锈的水管。
江沉舟的速写纸在掌心蜷成枯萎的花,炭笔印记被冷汗晕开,把“夜巡”两个字染成流泪的墨迹。
凌晨五点的住院部走廊泛着鱼肚白的冷光。
我扶着静脉输液架挪到消防通道,在第三级台阶上发现他遗失的皮质速写本。
羊皮封面残留着指甲抓挠的凹痕,内页用红棕颜料涂抹着大团混沌的色块,像凝固的血痂。
翻到第七页时,我的呼吸卡在镇痛泵导管缠绕的脖颈间。
泛黄的素描纸上画着芭蕾舞鞋燃烧的瞬间,丝带在火焰中蜷曲成毒蛇的形态。
画纸边缘用拉丁文写着“Requiem aeternam”,永恒的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