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菜的老婆子说的。
她啐了口唾沫：“那小莲命苦，摊上赵老爷，听说他打死了仨妾，眼都不眨！”
阿宝听得心一沉，像被人掏空了肺。
他跑去醉月楼后巷，转了一天一夜，腿跑得发麻也没见着小莲。
他攒的那点钱，连赵府的门缝都塞不满，可他不甘心，攥着红纱帕，红着眼跑去赵府。
赵府门口，两尊石狮子瞪着铜铃眼，黑漆大门紧闭，门口站着四个家丁，个个膀大腰圆。
阿宝扑通跪下，喊道：“求赵老爷放过小莲，她不愿意啊！”
家丁嫌他吵，骂道：“哪儿来的臭乞丐，滚远点！”
阿宝不走，磕着头，额头渗出血来。
赵老爷听烦了，命人拿棍子把他打出去。
棍子雨点般落下，阿宝抱着头，满身是血，被拖到巷口扔下，像条死狗。
他爬回桃花坞，躺进茅屋，身上疼得像散架。
血糊住眼睛，他却死死攥着那块红纱帕，嘴里喃喃：“小莲，我没用，我没用……”天色暗下来，风从屋顶窟窿钻进来，冷得刺骨。
他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小莲被拖走那天绝望的眼神，像根绳子勒着他的心。
巷子尽头，醉月楼的灯还亮着。
小莲坐在阁楼，摸着那块枣糕，眼泪滴在裙上。
她不知道，阿宝为了她，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那块红纱帕，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系，也成了他心底最深的刺。
第三章：情断红楼小莲被赵老爷接走那天，苏州城下了一场春雨，细密如针，淋得街面湿漉漉的。
醉月楼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个个伸长脖子，指指点点。
花轿停在门口，红绸披得喜气洋洋，可轿子里的人却像被押上刑场。
小莲一身红嫁衣，头戴珠翠，脸上涂了厚粉，遮住青紫的泪痕。
她低着头，手指攥着袖口，指甲掐进肉里也没知觉。
柳氏站在一旁，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送她上轿，嘴里还念叨：“赵老爷福气大，小莲这丫头命好，攀上高枝了！”
阿宝躲在街角，手里攥着那块脏兮兮的红纱帕，眼睛死盯着轿子。
他没敢靠近，生怕被柳氏的人认出来，可心却像被刀剜着。
小莲掀帘那一瞬，他瞧见她眼里的死灰，像一盆冷水泼在他头上。
轿子动了，锣鼓声响起来，他追了几步，脚下绊到一块石头，摔得满身泥。
红纱帕掉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