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想了想,又补充了条。
【你是有钱,不是有病。听话,乖,咱可别贷款买啊。】
林亦笙看着安诺一句不如一句的信息,气急反笑。
她啪啦啪啦敲击着屏幕。
【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程时宴明天会庄园转到我名下!】
【安诺:??】
两人聊天间,林亦笙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下,最后回了句:
【明天再聊。】
她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闭上眼睛听着男人的动静。
程时宴披着浴袍出来,利落的黑发带着湿意,他走到床沿掀开被子躺了进来,搂过侧着身的女人,“装睡?”
温热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林亦笙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依旧闭着眼睛没反应。
直到男人不温不火提起庄园,她才给出反应。
她转过身埋进男人的胸膛,一副被他吵醒的模样,哼哼唧唧道:“今天很累,我们盖着棉被聊天好不好?”
程时宴勾勾唇,垂眸看着她,“你想聊什么?”
刚沐浴过的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雪松味的木质清香,干净凛冽。
林亦笙多嗅了一下,抬头望着他,嗓音娇软,“想了解你和你的过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一向凉薄的男人飙车那么熟练,那么疯狂,令人胆战心惊。
过去相处时间太短,她没有了解他的机会,但现在她起了想了解这个男人的念头。
程时宴掀了掀眼皮,湛黑的眸子带着戏谑的笑意,“是想了解我还是想了解我手里的资产?”
林亦笙咬唇,慢吞吞地回道:“不可以都想吗?”
“可以。”男人低低沉沉地笑着,嗓音沉哑,不疾不徐,“我十岁以后大部分时间待在国外,至于资产方面养十万个你的花销也绰绰有余。”
语罢,男人没再吭声。
他这是再给她讲十万个省略号么?
还在认真听讲的林亦笙眨巴眨巴眼睛问道:“没了?比如一向稳重的程总怎么会飙车呢?”
“年少轻狂时寻找刺激就去玩各种极限运动,包括飙车。”男人抚摸着她的柔软明亮的长发,“后来还做高风险基金对冲狙击一些集团的经济,被人报复险些死在国外,然后就是回国结婚。
他原本就不是好人,资本的累积本就鲜血淋漓,尸骸遍野。在那种环境下他也从不压抑他的本性、恶念。
他做的恶他从不否认,被报复他也认,只是恶果不应该让别人承担。
想到这,男人狭长的眸子一点点染上墨色,像是在回忆,细究下去眼底还带着淡淡的刺骨的寒。
男人的话轻描淡写,仿佛置身于生死之外。"